此刻,強襲而至的皈依佛光,其威力仿佛被無形之手放大了千百倍,每一道光芒都攜帶着淨化與束縛的雙重力量,企圖將王曉的意志徹底吞噬於無邊的佛國之中。
於是,王曉閉目凝神,將全部的心神與意志凝聚於一點,那白色的光輝也隨之變得更加璀璨奪目,仿佛能夠穿透一切阻礙,直抵心靈的最深處。
雙方的較量在無聲息處慘烈廝殺,王曉宛如戰場上的統帥,指揮着千軍萬馬抵擋着敵人海洋巨浪一般的攻勢,無邊無際,看不到盡頭,也看不到停息的趨勢。
隨着皈依佛光攻勢如潮,王曉體表的浩然正氣抵擋變得岌岌可危起來,被皈依佛光打的節節敗退,很快就縮進了體內,而皈依佛光也順勢攻入體內意志海。
進入意志海後,皈依佛光開始灑下金光,吟唱梵歌,整個意志海被梵歌籠罩,隨之出現漫天佛陀,全都是慈眉善目之像,雙手合十吟唱着佛號。
浩瀚的皈依佛光從虛空中湧現,開始將血紅的識海染成金色,宛如初生的太陽一樣,勢不可擋地侵蝕着整個意志海。
隨着不斷地後退,王曉的意志被逼的只能龜縮在意志海的一角,雙目也開始呆滯地望着那被浩瀚金光浸染了九成九的意志海,一臉的落寞苦笑。
「一着不慎,滿盤皆輸,我恨啊!」王曉僅有的一絲清醒仰天長嘆一聲,準備自爆意志海,以死明志,就算粉身碎骨,靈魂寂滅也絕不成為佛像傀儡。
在王曉面臨絕境的時候,遺蹟中另一處廟宇大殿中,木婉清一臉冰冷地看着眼前的佛像,口中輕聲說道:「情不知何時起,亦無知何時終,如不能生死相依,我心不甘。」
佛像聞言沉聲說道:「世間事,除生死哪一件不是閒事?與卿再世相逢日,玉樹臨風一少年;何苦執着今生,來生我佛必賜你與之相知相念。」
木婉清緩緩地搖了搖頭,滿臉苦澀地笑道:「來生時的王曉還是王曉嗎?未知來生相見否?陌上逢卻在少年;這不是我木婉清要的。」
沉默許久,佛像才嘆息道:「世間安得兩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施主你所求我佛亦是難以實現,我佛曾言,為了在今生能遇到你,我在前生,早已留有餘地;第一最好是不相見,如此便可不至相戀;第二最好是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用相思。」
聽着佛像的話,木婉清仰天大笑,聲音中透露出決絕之情,無比堅定地說道:「倘若無所求,心亦無所牽,佛亦無所在,如那空谷幽蘭,為若走,美景與我何干。」
佛像見勸說不了木婉清放下心中的情關執念,無法讓木婉清接受情愛醉人,但願安好,若有來世再報一處桃花開。
許久後,佛像開口說道:「既然施主有所求,我佛無有不應,施主可放開心神進入神幻境,體悟情關執念。」
木婉清看向佛像在虛空中鋪展開的畫卷,靈魂意志力立即脫體而出,飛去畫卷之中,一陣眩暈之後,耳邊出現呼喊聲。
木婉清緩緩睜開眼睛看去,發現自己回到了幾年前,在山河大學第一次見到王曉的那一刻,聽着王曉微笑着對自己說道:「你好,木同學,我是王曉,感謝一起並肩作戰,取得好成績。」
摸了摸四周,掐了掐自己,一切都是無比真實,王曉看着木婉清異樣的行為,臉上浮現出略帶尷尬的神情,輕聲笑道:「木同學,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木婉清立即回過神來,微笑着說道:「沒有,王同學你好,以後我們就是一個班上的同學了,多多指教。」
握着王曉的手,木婉清感受到溫暖舒適感,開始與王曉有說有笑地聊起來,一起遊歷山河大學各處景觀。
一連幾天,木婉清時常與王曉一起學習,聊天,越發地感覺到這一切都是無比真實,漸漸地將一些事情壓進了意識海深處。
隨後的日子中,王曉和木婉清一起討論着功法修為,一起遊玩着帝都各處的美麗風景,一起參觀名勝古蹟,一起經歷學校的擂台比賽,看着王曉登頂山河大學第一人,為王曉歡呼喝彩,兩人漸漸地沉浸在戀愛的歡樂中,也成為被山河大學學生祝福的一對戀人,成為帝都大學中叱咤風雲的一對絕代雙驕。
某天,山河大學校長韋亦突然來上課,宣佈一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