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白香終於把經過說完了。
周玉娘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好了,接下來的事情我去處理,你安心休養就好,不要給自己留下暗傷了。」
「姐姐,瀾兒呢,你讓她也小心一些。」
白香擔憂道:「這次楚驚鴻突然對我出手,我感覺情況很不對勁兒,所以擔心瀾兒也有危險。」
「瀾兒跟韓凌峰去朝露國了,不過萬欲道長也在那裏,所以她的安全你不用擔心」
周玉娘說道:「等下我就給萬欲道長傳信,詢問一下瀾兒的情況,你好好休息吧。」
朝露國。
趙牧斜躺在雲端,手裏拿着酒葫蘆,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及時行樂」師徒閒聊。
時不時的,他還故意美滋滋的喝一口酒,把老頭饞的眼睛都紅了。
就在此時,一柄傳信飛劍從天際掠來,落在了趙牧手中。
趙牧以神念查看飛劍內容,頓時眉頭一皺:「白香被人伏擊了?奇怪,楚驚鴻到底要幹什麼?」
「他如今正在謀劃以野神之道,奪取周玉娘的天命道果,在真正動手之前,他不是應該儘量減少跟周玉娘的衝突嗎?」
「否則一旦惹得周玉娘開戰,他的謀劃豈不就白費了?」
趙牧暗自搖頭,對於楚驚鴻的做法實在不解。
「算了,還是先看看雲之瀾的情況吧,到現在還沒有聯繫我,也許是真的已經出事了。」
想到這裏,他暗中調動了混天機的神力,開始推演雲之瀾的所在。
只見他的眼瞳之中,隱晦的閃過無數山川河流,似乎他的心神已經在瞬息間,掠過了廣闊的大地。
僅僅三個呼吸之後,趙牧眼中急速閃爍的影像,就驟然停在了一處山谷中。
只見那山谷里,正在發生激烈的交戰。
一群黑衣人,正在圍攻雲之瀾和韓凌峰。
「找到了!」趙牧身形瞬間消失不見。
正聊得起勁的計世一愣,突然大叫:「人呢,人去哪了,怎麼突然就不見了?」
「道友,你不會是想賴賬吧,咱們可還打着賭呢?」
「哎呦喂,我老人家的美酒啊,難道就這樣沒了?可惡,做人怎麼能如此沒有誠信呢?」
旁邊刑勒撇了撇嘴:「師傅,你本來就是匡人家的,人家忽然醒悟過來,不是很正常嗎?」
「你懂什麼,賭品,這是賭品懂不懂?」
計世氣的大罵:「賭桌上的事情,下注了就是落地成灰,豈能說反悔就反悔?」
「哎呦我的個心啊,我的個酒啊,到手的鴨子飛了啊!」
就在此時,一個酒葫蘆從天而降,差點砸在他腦袋上。
計世嚇了一跳,連忙接住。
虛空傳來趙牧的聲音:「賭約的事情咱們繼續,不過貧道有些事情要去處理,處理完就會回來,這半葫蘆酒算是貧道請你喝的。」
計世老臉頓時喜笑顏開,也不知衝着哪個方向,隨便揮了揮手:「好好好,道友可要儘快回來,莫要讓老朽等太久了。」
他美滋滋打開葫蘆,湊上去聞了聞,頓時臉上就泛起了紅暈:「果然是好酒啊,而且靈氣藥性十足,真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唰!
旁邊刑勒瞬間湊近,搓着手嘿嘿笑道:「那個,師父啊,您看徒兒也渴了,要不」
「去去去,一邊呆着去,少來這副沒皮沒臉的樣子,學誰呢?」
計世一把抱住酒葫蘆,哼道:「你不是說為師匡人麼?那這酒就沒你的份兒。」
「渴了?哼,看到下面那條河了麼,隨便你喝,少來打我酒的主意。」
說完他一扭頭,就抱着葫蘆美滋滋品了起來。
刑勒一臉幽怨,然後又嘿嘿笑着湊了上去:「師傅啊」
一處無名的山谷中,激烈的爭鬥已經接近尾聲。
黑衣人們布成大陣,把整座山谷封鎖的密不透風,任憑雲之瀾左突右撞,卻始終無法脫出重圍。
此時聖樹明鏡,已經躺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