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一隻畫妖。」
趙牧開口道:「也不知你家這位澹臺無病,是從哪弄來這幅畫的?嘖嘖,果然是年輕人啊,衝動起來,也不管是女人還是女妖了。」
澹臺家眾人臉色發紅。
澹臺無病可是被他們視為,家族這一代最優秀人才的。
結果現在,居然跟一隻女妖搞得不清不楚,最重要的是還被人家給控制了。
這實在是有點丟臉。
「咳咳。」
澹臺巒峰咳嗽了一聲:「執事大人,家父和無病沒事吧,我看剛才家父好像一直在壓着那隻畫妖打?」
「沒那麼簡單。」
趙牧搖頭道:「畫妖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一旦離開畫卷所構成的世界,她的實力就會削弱許多。」
「澹臺崇光相當於命輪境的修士,但剛才也只是勉強壓制畫妖而已,可見雙方實力差不多。」
「但如果回到畫中世界,畫妖的實力卻能直接增幅一個大境界,也就是命宮境的修士。」
「所以澹臺崇光,絕不會是她的對手。」
眾人一聽都着急了,澹臺巒峰連忙問道:「執事大人,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別急,我能感應到他們的情況,現在他們應該還沒事,你去讓人打一盆清水來。」
趙牧說道。
這三十年來,他雖然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煉製陣基之上,但修為還是有不小長進的。
如今他已經是命宮境十二品了,對付這畫妖綽綽有餘。
「是,大人。」澹臺巒峰揮手,立刻有一個後輩去打水了。
趙牧走到畫卷前方,再次把玄光鏡拋上半空,同時捏動印訣。
嗡!
玄光鏡顫動,鏡面上居然出現了畫中的世界。
眾人看到了清風拂動枝頭,看到了山間流動的河水。
河水上,一葉扁舟載着紅衣女子浮沉。
扁舟上還躺着一個昏迷的青年,正是澹臺無病。
而澹臺崇光神情凝重,正站在扁舟前的水面上,被紅衣女子的法力壓制着,無法動彈。
那紅衣女子,似乎是在研究澹臺崇光的功法。
趙牧開口:「姑娘,貧道玄誠子,現為紫薇道門外門執事,你抓的兩個人是貧道朋友,可否給個面子,放過他們?」
浩浩蕩蕩的聲音,在畫中世界迴蕩,如雷鳴一般。
紅衣女子猛然抬頭,仿佛能透過天空,看到虛空背後的趙牧。
「臭道士,紫薇道門了不起嗎?用你多管閒事,不想死就給老娘滾遠點,否則一會兒連你一起殺。」
這畫妖,可真是夠狂的,居然連紫薇道門都不放在眼裏。
趙牧舔了舔嘴唇,輕聲笑道:「呵呵,紫薇道門也許不算什麼,但是現在,你的命卻捏在我手裏,怎麼,非要斗上一場嗎?」
「你說你能殺了我?」
紅衣女子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簡直是不自量力,我這畫中世界自稱一體,只要沒有我的允許,除非是苦海境以上的修士,否則根本進不來,你達到苦海境了嗎?」
「是麼?真的只有苦海境能進去?」
趙牧冷笑道:「好好跟你商量不聽,非要打上一場,還真是夠賤的。」
這個時候,一盆清水被端進來,放在了桌子上。
趙牧走過去,伸手一招,玄光鏡就旋轉着飛過來,緩緩沒入了清水之中。
「敬酒不吃吃罰酒。」
趙牧哼了一聲,右手穿過水麵,居然直接伸入了玄光鏡的鏡面之中。
畫中世界。
咔嚓!
一聲驚雷炸裂,就見天空之中突然裂開了一道巨大雷鋒,然後一隻巨大的手掌從裂縫中伸出,狠狠抓向了扁舟。
看着從天而降的巨大手掌,紅衣女子駭然變色:「這不可能,他明明沒有踏入苦海境,怎麼可能直接擊穿我的畫中世界?」
眼看巨大的手掌抓來,紅衣女子目露凶光:「臭道士,你太猖狂了!」
驀然,江河之中掀起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