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態度端正,而且有自知知明,倒是讓同學有了好感。
其實她怎麼不知道羅昭辭職的事,她只是沒想到他說到做到。
只是為了陳靈的事,不值當的吧?
但轉念想想,羅昭明明是為了她好不好?倘若傳出教授和女學生的疑似緋一聞,到頭來受傷的會是她。
總之傅明暉心裏哀嘆了好幾聲,也就開始認真聽課,還奮力記筆記,真有點浪子回頭的意思。
可是她想羅昭了,本來以為能見到,然而卻沒有,多少也有些失落之感。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哪想到放學才出校門,就看到呂大錘坐在車裏等她,還伸出手來,不斷向她招呼。
好在今天他比較低調,換了輛黑灰色suv,至少看起來不那麼騷包了。
他有錢,車子也有好幾輛。
騷氣粉?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美容界網紅似的。
「有活兒了?」傅明暉連忙走過去,彎下身子,確實有些驚喜。
「你被主公pua了,又要去賣命了,還這麼開心。」呂大錘一邊說,一邊欠過身子,打開副駕駛那邊的車門。
「別耽誤我上課就行,我這才想當個好學生來着。」傅明暉爬上車,小心翼翼的坐下。
呂大錘看了她一眼,「後部還沒有徹底好嗎?」
「總之不會耽誤工作。」傅明暉知道她的傷情肯定會同步到處里,但不想和呂大錘研究自己pp的問題,於是接着問,「你知道是什麼新任務嗎?」
呂大錘聳肩,「就知道和你的噩夢,以及你與主公在河邊看到的異相有關。」
查了半個多月,雖然是沉封多年的案件,但一來現在資訊發達,二來七四九局能量巨大,不是普通的那種國家一機一構,也應該有所線索了。
可是呂大錘的關注點卻在別處,「奇怪嘞,為什麼是你和主公一起看到的河邊異像?當時天還那麼晚了。」
他一邊開車,一邊把頭湊過來,「約會?」
傅明暉頭也沒回,手掌精準按到他臉上,又給推回去,「駕駛不小心,親人兩行淚!好好開車。」
「告訴我,告訴我,到底是不是和主公約會去了?」雖然呂大錘開始認真開車,可八卦之魂仍在燃燒。
傅明暉其實是有點尷尬的。
但呂大錘的原則就是: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於是不停追問。
傅明暉被纏得沒辦法,只好儘量用一本正經的聲音和神態說,「我薪水這麼低,幹活這麼重,他又不給我轉正,就答應請我吃頓飯。結果」
「你表白了?」呂大錘興奮。
哪想到傅明暉卻呸了聲,「飯都沒吃好,就遇到一個奇葩來吵架。我太生氣了,領導為了安慰我,才陪我去河邊走走,哪想到又遇鬼,真是倒霉透了。」
「我們都叫他主公,就你特殊,之前叫老師,現在又改叫領導了?」呂大錘總是關注這些邊邊角角的問題。
傅明暉不滿,「我還沒轉正,哪裏來的主公?我叫領導不錯了,持心道長都叫他羅某某。」
呂大錘就大笑起來。
每回和呂大錘在一起,傅明暉不得不承認,心態總會變得輕鬆愉快,好像天底下就沒大事似的。
就是有,也是男男女女之間的那點子問題。
呂大錘就關心這個。
不過做為編外人員,快到達的時候還是戴上了屏蔽頭盔。對此傅明暉都習慣了,甚至可以在這段時間內小睡片刻。
進了七四九局清潔一處的會議室,她發現所有人都在,登時嚴肅了心神,感覺這應該是個重要會議。
列席者,除了他們自己人,居然還包括了二處的趙長景處長和他的一名手下。
傅明暉記得,此人是二處的玄學師,道行比李漁差些,名為石新。
人如其如,長得像個實心兒的鉛球,圓滾滾,穿得也灰不溜秋的,像個小級別相撲運動員。
玄學界的瀟灑飄逸,不染世俗塵埃,反正傅明暉從來沒看到過。
從她爸,到李漁,到石新,再到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