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望去,居然是無牙。
這小傢伙不知什麼時候跟了過來,悄無聲息的,抗拒着天生對水的恐懼,還是來到她身邊了。
此時,正一下下用小爪子抓撓繭房的四璧,試圖掏出洞來給她鑽。
傅明暉心頭一暖。
雖然女人當自強,可被保護的感覺很好呀,哪怕保護者只是一隻小貓。
從貓的行為學上來看,貓咪冒着生命危險還要保護鏟屎官,說明它愛她愛到骨子裏了。
看到隨着無牙的用力抓撓,繭房的壁上像是飛濺出火星子似的,傅明暉福至心靈,忽然想起至剛至猛的金光神咒來。
她確實沒修行,因為事情一件接一件,加上她那硬着頭皮也未競的學業,羅昭連給她安排特訓都沒時間,她更沒時間潛心研究道法。
哪怕她守着修為高深的持心,有惑隨時能解。
但即便如此,重要的天言、各位天尊的名號、簡短的咒語,還有威力強大的寶誥,她卻是背得七七八八。
現在遇事的時候恐懼感不強烈,大腦也就清醒得多,隨時就可以念誦出來。
天地玄宗,萬氣本根。
廣修萬劫,證吾神通。
三界內外,惟道獨尊
每念一個字,她就擊打一下繭房的四壁。
不是拿手打,而是手中握了一個降魔杵。
杵身上,刻有隱秘的符咒,杵尖上,還有硃砂的印跡。
這也是她從她爸的遺物中找到的。
之前不敢碰父母留下的東西,後來開始翻找,才發現其中竟有寶藏。這次下邊界的時候,她特意換了衣服,還在腰上扎了腰包,並不是耍帥的,而是做了她能想到的所有準備。
雖然不管什麼法器,使用者的能力都決定了法器的威力。但是她爸留下的東西,好像都有力量加持。不會因為她的平凡,而致使法器無用。
她甚至想,這是她爸特意為她準備並留下的。只是他們去得太突然了,沒來得及和她說。
但能想到為她留下什麼,是不是她爸早就預料到她終究會孤身一人面對這個慘烈的世界,所以有所準備呢?
可惜,即便道法精深,能掐會算,也不會算到自己和親人身上的具體命劫。
除非神人。
噹噹當!
降魔杵是木質的,卻不知為什麼,撞到繭房的四壁這上,竟發出金屬般的聲音。而因為繭房是封閉的,那聲音就迴蕩在狹小的空間內,身在其中的傅明暉感覺耳朵被震得難受。
她都如此,做為聽覺更靈敏得多的小貓,無牙就更難受,甚至已經呈現出焦躁應激的反應,尖尖的指甲似乎都斷了兩根,爪尖滲出血來。
百忙之中還瞪了傅明暉一眼:讓你沒事給我剪指甲!
好在,在金光神咒配合着降魔杵的威力之下,繭房終於鬆動了。那些長發纏繞得最緊密之處,出現了斷裂和鬆動。
緊接着,就像洪水沖毀大壩。
一點小小的裂縫迅速變大,隨即整個繭房碎裂成片,四散崩飛。
啊啊啊。
隨着水中女的慘叫,那條大河消失了,周圍又是邊界中那有如無涯荒野般的混沌和昏暗。
如果有人問水中女在哪裏,那傅明暉只能說:到處都是。
與此同時,羅昭收劍,最後一個惡靈被殺得渣也不剩。
「你沒事吧?」他第一反應就是回身看向傅明暉。
傅明暉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點在自己額頭上,然後往外一甩,口中發出說唱歌手發出的那種耍帥,但絕對無意義的一個音節,表示自己一切安好。
羅昭的唇角忍不住彎了彎。
這算是這個編外的第一次獨立完成反殺的任務,難怪她這麼得意呢。
那麼,就讓她小小嘚瑟一下吧。
「有準備?」他走近了,目光快速在她身上轉了一圈,確定她沒有受傷後問。
傅明暉把降魔杵妥貼的放在腰包內,拍了拍。
除了符咒和降魔杵,她還有其他沒用的呢。
「雖然吧,我這個
447愛她愛到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