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要操縱屍體,不僅需要那枚特殊的石釘,操縱者也不能離得太遠。
難道是用什麼感應術嗎?
傅明暉懷疑。
「好吧,連殺人藏屍這種犯罪分子的活兒都幹了。」呂大錘無奈。
張建輝什麼也沒說,直接進屋去把床單拿來了。
「第二個問題就是,這房子破壞成這樣,誰賠?」呂大錘又說。
「你說有『一個』不成熟的建議,而且你已經建議過了。」羅昭毫不留情地說,「善後問題你來處理。」
呂大錘張着嘴,一臉如遭雷擊的表情。
他來處理,就是他來賠錢的意思唄。
明明那個編外的更有錢好吧?主公好偏心。
他不禁哀怨。
在他們的團隊裏當編外人員可真好呀,好事緊着她,責任不用負
不過這時候張建輝已經往外走了,他也只能認命的先去幹活。
「語言不通怎麼辦?」雲柯坐在小沙發上,相面似的盯着面前被捆成粽子似的,坐在地上的巫師。
「這位年輕的奶奶,你能說英語嗎?」她問了聲。
又用英語再問一遍。
傅明暉看到巫師雖然閉嘴不言,可眼神閃了閃,明顯英文交流無障礙,比她還強。
人家一個小小島國上的神秘巫師,好像沒受過什麼高等教育,比她一個偉大中華名牌大學的學生英文還好。
她慚愧了
「應該審不出來」雲柯就有點子發愁,「她能聽懂也不會理我們。看那欠揍的眼神,絕對就是負隅頑抗型。話說我揍她,算不算虐待老年人,這位可是奶奶。」
「可是,我們又不能困她太長時間。」傅明暉也有點子發愁,「在當地里風俗里,她應該是很重要的人物。惹了她,就是惹了民意。偏偏,我們在這邊沒有執法權,雖然是國字號,也沒國家在後面撐着,行為有點點違法」
羅昭他們把這巫師從外面抓來,雖然是不遠的地方,但也不是他們的房子使用範圍內,賴不上人家對他們構成威脅。
而且,巫師也沒對他們進行直接攻擊。
操縱死屍成殭屍什麼的,這麼玄學的問題沒辦法做為法律依據。
若真用這個理由,搞不好再被安上一個侮辱(防和諧)屍體罪。
畢竟巫師在當地說話是很有分量的,何況這位是第一大巫。
如果扣押巫師的事被發現,當地人大概不會和他們講理。警方也不會插手進來的,當地土著就得把他們全滅了
雲柯吸了口涼氣,經傅明暉提醒才想到這個問題,登時覺得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
再看那巫師,此時眼睛中閃過得意的神色,連嘴角都揚起來了。
那討厭、害人而不自知、跟玄學高人不沾半點邊的神情,傅明暉都恨不得上去抽她一個大耳刮子。
其實巫師並不是聽懂他們的中文了,傅明暉一直注意着,他們說話時,她的神情就是一臉懵逼,還皺着眉頭努力分辨。
是她和雲柯的緊張神情,令她猜到了他們的擔憂,以及她的優勢。
有了這樣的認知,她就更不會說實話了。
只要再熬一段時間,說不定就是到天亮,也許她就有什麼古怪的辦法讓別人知道她被困。
當巫師的,不管科學能不能解釋,總是有些異於常人之處。
說是格外敏感和有感應也好,能溝通鬼神什麼的,能坐到這個地位而沒被當成騙子被打死,都多少有點點本事。
也說不定,她提前留了後手。
比如提前告訴手下的小巫師,如果她什麼時候沒回來,就去哪裏找不拉不拉不拉
艾瑪,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好辦了。
甚至還有了點請神容易送神難的趕腳。
「她不說,就想辦法讓她說。」羅昭卻仍然鎮定自若,完全沒被這即將到來的困境而煩擾。
所以,當傅明暉看到那巫師的眼神又開始閃爍不定了,就覺得她確實有什麼把柄或者弱點捏在羅昭手裏似的。
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