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溺水的,是個金髮的白妞。
到岸邊的時候,白妞幾乎站立不住,要羅昭半拖半抱着給扶上了岸。
她雙手拉着羅昭,面部表情泫然欲泣,嘴裏不斷說着什麼。
傅明暉英文不好,但想來大概是感激救命之恩一類的話吧。
就見羅昭與白妞全程無障礙交流,英文也是流利得很。
他還有什麼是不會的嗎?
傅明暉不禁有些自慚形穢,只覺得與他是兩個世界的人,再喜歡也不搭界。
但,明明是救人,很高尚的事,就覺得羅昭抱着那白妞腰的手臂那麼刺眼。
而且吧,因為救人,羅昭脫掉了上衣。
不僅暴露了他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完美身材,壯而不油,還因為頭髮濕漉漉的還滴着水,那啥張力極其強烈。
「擦擦鼻血。」呂大錘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傅明暉下意識的抬手,又被呂大錘拉下去了。
「沒有鼻血啦。」呂大錘笑得很欠揍,「令人血脈噴張的畫面讓人流鼻血只是影視文學作品中的誇張描寫而已,現實中不可能的呀。那血壓得飈到多高,才能出血?鼻子沒出血,先腦出血了好吧?傻姑娘,一下就被我詐出小心思了吧?」
「你很無聊!」傅明暉怒目。
「是你太單純了。」呂大錘毫無歉意,「不過不要一臉妒忌哇,救人而已,你這樣,主公會看出來的。」
傅明暉一聽,立即收起心神,努力做表情管理。
同時用手肘拐了下呂大錘,「他們在說什麼?」
簡單英語對話,她可以聽懂。
比如你從哪兒來?這個多少錢?餐廳在哪裏之類的。
還有就是你好,拜拜,愛老虎油。
現在這麼長篇大論的,她一個單詞也聽不明白。
「這女的說她是來晨游的,但游到一半的時候,感覺水下有什麼東西往下拽她的腿,若不是呼救被發現,差點被淹死。」呂大錘的耳朵豎得像個兔子,聽得真真的。
「除了主公外,她還在不停的感謝上帝。畢竟這時候,海邊沒什麼人,是上帝讓我們出現的。」他忍不住罵,「媽媽的,跟上帝有什麼關係,上帝不能叫我這麼早起,全是主公的鍋好吧?」
「這裏是大海啊,她又游那麼遠了。」傅明暉喃喃道。
之前看到這女人的時候,視覺上她只有一小點,證明游離岸邊很遠了。能游這麼遠,也證明水性也是很不錯的。
這裏不是江河湖泊,下面不可能長着能纏人的水草。
又是純粹供遊客玩樂的海灘,即沒有漁業也沒有養殖業的設備,所以同樣不可能被誤纏。
那麼,說起被什麼往水下拖
傅明暉的思緒還沒理清楚,心又忽然亂了。
因為她看見羅昭單膝跪地,俯下身子看那白妞的小腿,還上手按了!
這個這個,她不能忍了啊。
「主公在看她有沒有受傷,明顯是沒有的。」這次呂大錘倒沒注意到她的反應,而是認真做翻譯機,「那女的又說也可能是早上海水的溫度比較底,她沒有做好熱身,腿抽筋了吧。」
傅明暉點頭,覺得這個可能性蠻大。
「她又沒傷到,快把你家主公叫回來吧。」傅明暉抬腳輕踢了下呂大錘的小腿,「用不着這麼噓寒問暖的,難不成要做個人工呼吸才行?」
「啊,這酸的。」呂大錘又開玩笑了。
傅明暉被點出心意,只感覺尷尬和羞惱,一賭氣,自己先走了。
她走得很快,心中卻無比矛盾,全是小女生的心思。
又想讓羅昭快追上來,又不想讓他追上來。
氣鼓鼓地就偏離了即定路線,沒從那條唯一通向海灘的柏油大道走,而是使勁踩着沙子,一腳一腳,高低起伏的進了旁邊的紅樹林。
就是她能在臥室的露台上看到的那片小樹從。
陽光已經升起,萬里無雲。
在這種狀態下看那片樹林還是很美麗的,壯觀中帶着滄桑,紅葉似火,枝幹似鐵。若她要拍照,此地非
163 這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