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了。」
傅明暉指着空空的長椅,「要不我去打聽下,男生們每天打籃球的時間是幾點,我們可以那時候再來。如果他思念兒子,必定會」
「你是覺得,沈大叔在尋找兒子曾經的模樣嗎?」雲柯微微搖頭,幾不可見地嘆息道。
沈苗酷愛籃球,也是校隊的。
想當年他還沒有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不知道如何在籃球場上意氣風發。吸引好多小女生不說,他爸,也許曾經看過這樣的兒子,也曾為兒子眼睛閃光吧?
現在,卻只剩下空虛的追憶了。
傅明暉不知道接什麼話,但結果打聽男生打籃球的事,還是雲柯問出來的。
雖然她什麼也沒做,在學校的人緣卻差得不行。
雲柯是個社牛,很快能與其他同學打成一片。
「我看起來是急色的人嗎?」傅明暉也有點泄氣,「問問籃球場的事,所有人就覺得我是對某個男生又有意思了。」
她喘了口氣,「注意那個『又』字。」
「都是錢鬧的。」雲柯就勸她,「你不想想,你雖然算不上頂美,可也很漂亮了,還這麼有錢。好多男人說女性愛慕金錢,其實也有好多男人超愛啊。如果娶了你,能少奮鬥二十年,太有吸引力了好不好?」
傅明暉突然想起她爸媽公司的那幾個,不由得點頭。
男人如果八卦和勢利起來,普通段位的女的,簡直不夠看。
「你有吸引力,就動了別人的蛋糕啊。」雲柯嘆了口氣,「你說這些小姑娘也是的,上大學不是為了提高自己,成全自己的人生嗎?怎麼把男女關係當成賽道了。不理解,真不理解。」
「也不全部是這樣,自強自立的女孩還是挺多。」傅明暉倒是不禁自我檢討了下,「我猜,有大半是因為我入學的事,確實有財力的加分。雖然沒有暗箱操作,總會引人不滿吧。」
她進了學校,就佔了別人的名額。
何況她成績還不好,不珍惜這難得的機會。
傅明暉忽然堅定信心,要好好學習。
她不能讓父母在九泉之下還被罵。
為此她晚上挑燈夜讀,還把雲柯和胡云都驚到了。
大約因為腦子太累,這一晚她睡得極安穩。
就是胡云讓她覺得不舒服,總覺得有人在旁邊窺伺那樣。
不過羅昭說了不打草驚蛇,必然有考量,傅明暉只能忍着。
反正有雲柯站在她身後。
她只是不爽,這個姓胡的幹嗎要嚇唬她?
那種嚇法,如果心臟脆弱的,是會死人的!
什麼仇?什麼怨?
一連幾天,她都發奮圖強,到了籃球場上人員聚集的時間,再去那邊轉一圈。
因為和雲柯一起,而且她只在球場外圍轉,不往裏鑽,倒是讓人相信她不是有錢老女人來泡年輕男生的。
反是有些男生比較失望,花式炫技也無人欣賞。
「胡云這兩天挺老實呀,難道懷疑錯了?」傅明暉和雲柯一邊散步一邊說。
幾天來,也沒有鬧鬼,更沒有進入邊界。
可平靜得異常,倒好像山雨欲來。
「開始的事,就不會隨意結束的。相信我,她指不定憋着什麼壞呢。」雲柯冷哼,「不過敵不動,我不動。那個和她打配合的女人已經被暗中控制,她翻不出大花樣。」
傅明暉點了點頭,忽然停下腳步。
很多天沒見過的那位沈大叔,令她都開始開始懷疑當初她是否出現什麼幻覺的那位大叔
迎面走來的人不正是?
「大叔你好,又見面了。」傅明暉連忙上前打招呼。
沈大叔怔了怔,很快也認出她,露出一個笑容。
他真是聽得到,卻說不出。
不過,記憶完全沒有問題。
畢竟一面之緣,傅明暉這種心裏念着事的才會記着,普通人可能早扔到脖子後面去了。
「您又來看籃球嗎?」傅明暉問。
雲柯連忙跟上,也不說話,在旁邊仔細
121都是錢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