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到處都被淹了,顧雪蘭就不太想進去看,她對這套房子的好感也全沒了。
柳望雪還惦記着這個小院子,說:「媽,要不先等房主處理一下,我們明天再來?」
顧雪蘭想拒絕,話還沒出口,一個老頭就隨聲而至:「青松在這嗎?」
老頭笑容和藹,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
柳望雪微笑着點頭。
老頭打眼一掃,就驚訝一聲:「喲,怎麼淹成這樣了!」
許青松聽到聲音出來一看:「二爺,您怎麼來了?」
老頭沒理他,對着柳望雪一家人,笑眯眯地問:「幾位是來看房子的?這都淹成這樣了,不大修肯定不能住了,要不去看看我家的......」
許青松有些尷尬,打斷了老頭,對柳望雪一家說:「實在抱歉啊,水管可能有些老化了,我已經給房主打了電話,讓他叫人過來修......」
「所以說嘛,去看看我家的。」老頭誠懇建議,「這個小區本來就老了,電路水管什麼的都老化了,後面住着也麻煩。我家的房子......」
許青松把門鎖好了,又說了聲抱歉,拉着老頭出了單元門:「二爺,你來找我什麼事?」
老頭一拍手:「就是找你幫着賣房子呀,你不在家,你媽說你帶人來這看房,我就過來了。」
柳望雪和爸媽也出來了,老頭真誠地看着他們:「我家的房子也是帶院子的,雖然也是老房子,但是家裏前年重新裝了,水管線路都換了新的,我那個院子,還比這家大,幾位要不要去看看?」
柳望雪沒抵住院子的誘惑,想去看,顧雪蘭無奈只得答應。但是柳南山的鞋濕了,他們得先回了酒店,柳望雪就問了地址,說:「下午我們直接過去。」
但是許青松卻說,去那邊沒有公共交通,步行稍微有些遠,他問:「如果方便的話,告訴我酒店是哪家,下午我開車去接你們。」
柳望雪就說了酒店名稱,約好了時間。
回去的路上,顧雪蘭忍不住責怪她:「你怎麼就輕而易舉地相信陌生人了呢?去看一個不知道在哪裏的房子,萬一他們心懷不軌,你怎麼辦?」
「哎呀,」柳望雪撒嬌,「這不是有你跟爸在嘛,是吧,爸。」
柳南山很自信:「有我在,誰敢,我閨女想幹什麼幹什麼。」
突然柳望雪的手機響了,一看,是許青松給她發的房子定位,她立即遞給顧雪蘭看:「吶,真不是騙子。再說了,我有什麼可騙的啊。」
顧雪蘭真是拿她沒辦法。
接着,許青松就房子的大致情況跟柳望雪作了說明,打字的話能稍稍緩解一下心裏的尷尬。
許青松:【房子是國有出讓地的自建房,平房帶院子大概90平,還有不到兩分的菜地。】
許青松:【周圍住戶少,基本都是農田,很安靜。】
許青松:【反正你們先去看看再說吧。】
柳絮:【好。謝謝】
其實,關於房子,說起來話就有點長。
許青松一家是從他太爺爺那輩才搬到秋水鎮的。
許家太爺爺這邊,復古一點的叫法,是許家大房。
許家產業不少,有些甚至是行業里的龍頭老大。太爺爺的父親病危的時候,家產爭奪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只有太爺爺一個人是真心守着父親伺候盡孝的。
老爺子本來就疼這個兒子,留的遺囑都是偏向他的。奈何太爺爺淡泊名利,心思也不在經商上面,就只要了筆錢和一些房產,連股份都拒絕了。
可誰知,另外兩房並不滿足,懷疑老爺子另外給了大房更值錢的東西。等老爺子去世後,兩家聯合起來,步步緊逼。
無奈之下,太爺爺賣了房產,帶着妻子和兩個兒子來到了秋水鎮,通過國有出讓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