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侯母親老夫人施氏住在侯府的真善院,每天吃齋念佛。他丈夫走的早,上一代老侯爺,也就是田儒庚的祖父祖母雖然還在,不過很多年前,便已經回到了汝陽老家養老。所以,臨安侯府里老夫人施氏輩分最高,話語權最大。
「母親。」田儒庚穿着京城裏的貴族公子們穿的綾羅綢緞,身上早已褪去了青澀,多了幾分陰沉。
「還沒去見過她吧?她似乎心情不是很好。」一想到田儒庚為了孩子滿月宴的事,這兩天心神不寧,田母老夫人施氏立刻皺了眉頭,卻也是半嗔的語氣,並沒有真正地責怪他:「她也是為了你好,請了幾個國公夫人還有長公主,你知不知道?這可是天大的富貴!你一定要知道深淺,到時候不要犯糊塗,一定要回家呀!」
「我知道。但是」田儒庚一想到自己的女兒田嵐姝的滿月宴無法大操大辦就很氣憤。
「她總是一副可憐我的樣子,仿佛沒有了她,我田儒庚就一無是處一樣。」
「至於心情不好,那是她自找的。我犯不着去關心她的心情和臉面。」
老夫人施氏一愣:「切不可如此說,萬一被下人聽見,傳到她的耳朵里,可不好。」
「田嵐姝那裏你可以給她操辦一下滿月宴,但是要隱蔽一些,也只能委屈我可憐的孫女了!那個人她姐姐,可是忠王妃。萬一被她姐姐知道,忠王妃能善罷甘休?」
田儒庚不在說話,低頭不語。
隨後田儒庚臉色有些難堪的來到了宋氏的房間。
「你怎麼一定要把薇薇的滿月宴定在二月十六?」很久不曾回家的田儒庚回來了,語氣還有些埋怨。
畢竟,二月十六也是田嵐姝的滿月宴。
「以前的幾個孩子都未曾辦過滿月宴,我怕折了孩子們的福氣。不知夫人為何要為薇薇辦滿月宴?」看見宋氏臉色不喜,田儒庚補充的說道。
宋氏哦了一聲:「那我重新選一天讓薇薇換個日子再出生?況且給薇薇辦滿月宴是懷慶長公主和忠王妃的主意,侯爺難道對懷慶長公主有意見?」
滿月宴自然是滿月辦,要不為什麼叫滿月宴?
田儒庚眼底閃過一抹狠辣:「我沒有埋怨你的意思,我只是怕你一個人太忙。」
「你我夫妻多年,我什麼樣子,你還不知道嗎?」
田羲薇正在無聊的啃着自己的小腳丫,聽聞這句話,哇哇哇的吐了起來。
【真特麼噁心!你自己什麼德行,你自己不知道嗎?而且滿月宴那天,正好是原書女主田嵐姝裝神弄鬼搜出宋國公謀反證據的那天,也不知道那天會發生什麼!我還太弱了,要不然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人渣!】
【而且我看壞種渣爹今天的眼神就不對,他一肚子壞水,不知道又要做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呢!】
宋氏不動聲色的抱起了田羲薇,替她整理污穢之物,眼神只盯着廳堂最顯眼位置的那張【放妻貼】。
田儒庚則轉過身去,面色有些不好,田羲薇看見他不是吐口水,就是直接吐,他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一些什麼。
宋氏有些失落,因為田儒庚根本都沒有看那張【放妻貼】,再聞到田儒庚身上那不屬於自己身上的胭脂味道,不由得心中憤憤不平:「侯爺二月十六,可一定要回來呀。朝中的事情再忙,也不要耽擱了薇薇的滿月宴。」
「好。」田儒庚眼底閃過一抹憎惡,沉聲答應。
宋氏嘴角微微一笑:「咱們薇薇可是有大福氣的人,聽聞薇薇出生那日,天降祥雲,滿城花開,連國師都曾言,北昭降生了祥瑞之人,定會保佑北昭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田儒庚心頭一沉:天降祥瑞明明是因為我女兒田嵐姝的降生而來!龍華寺方丈曾言臨安侯府這一胎貴不可言。月前去還願的時候,苦無禪師還贈送了108顆歷代聖僧舍利子做成的佛珠保佑田嵐姝。這個愚蠢的女人,竟然以為那天降祥瑞是因為她女兒?
田儒庚心中冷笑,面上卻不露聲色。
只淡淡的點頭。
宋氏心裏一冷,漫不經心的讀起了牆上裱着的【放肆貼】:「一別兩寬,一別兩寬。」
田儒庚假裝不明所以,以朝
第十一章 提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