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道理,這種人立而起的兔子,應該就是今年萬魂林的異常表現之一了。
至少在秦琅看來,應該是的。
「聖上。」
秦琅也是立馬小聲問道:
「前面那個…」
他不知道該說那個兔子,還是那個人,「那個兔娘」更感覺怪怪的。
「那個啥,是萬魂林常見的嗎?」
「不是。」
「沒見過?」
秦琅盯着那兩隻明顯不夠聰明的,依舊在悠哉地啃着灌木里的小紅果的奇妙生物:
「反正我是真沒見過。」
「朕也沒見過…」
咻——!
「?」
蘇鈺盤一邊喃喃與秦琅對話,一邊手上也在緩緩動作,等說完「朕也沒見過」之後,一隻長箭已經果斷地射了出去。
「」
一時間,秦琅也是被女帝面對這不知是人還是獸的東西時,表現出來的淡定和果斷,搞的有些說不出話。
而無獨有偶,就在同一瞬間,另一邊攝政王的箭矢也射了出去。
不得不說,兩隻箭都很準。
但那兩隻「兔娘」對周邊危險感知不敏銳的原因也找到了,那就是她們的反應都快的出奇,竟然能在兩隻箭飛射到一半的時候,腳兒一蹦,躲了開來。
「嘖!」
女帝頓時顰眉,另一邊則是直接響起噠噠馬蹄,秦琅只聽得有人疾呼「白大人慢些!那物詭異,還未曾有人見過!」
但顯然白青青才不管見沒見過,她來狩獵的,看到什麼玩意兒只要殺就完了。
女帝這邊也是同樣的邏輯,儘管「朕也沒見過」,但並不妨礙她一箭未中後毫不猶豫地直接拍馬追去。
「駕!~」
「駕!~」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兩馬已然朝着消失在深處的兩隻「兔娘」追去。
「寶寶!」
秦琅嘴角都抽抽,之前他一直感覺女帝對狩獵比賽這事兒興趣平平,只有白青青才是上趕着很想要掙表現,但眼下怎麼感覺兩個人都很起勁兒呢?
「哎呀,這怎麼回事兒?起來,起來啊。」
「?」
眼看攝政王和女帝漸行漸遠,秦琅正納悶怎麼隨行羽林衛沒動靜呢,勒馬扭頭一瞧,好傢夥,卻見羽林衛們的馬駒全都趴在了地上。
女帝和攝政王那邊都是,羽林衛們的馬匹都齊刷刷趴在了地上,但看樣子又並非受傷。
「怎麼回事?」秦琅來到一個羽林衛身邊蹲下。
「秦大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姐妹們的坐騎在路上就開始有些不對勁。」
「是不是哪裏受傷了?」
「沒有,倒像是…生了怪疾。」
「怪疾?」
秦琅想了想,環顧了下四周,一個念頭冒出來:
「會不會是遇到什麼瘴氣了?或者毒草毒花?」
「秦大人——」
「?」
剛說完,一個個子有些小巧,看起來可可愛愛的羽林衛,吭哧吭哧地從白青青的隊伍那邊跑過來:
「秦大人,請快前去追上陛下和白大人吧!我們的馬都被娘子花侵蝕了,短時間內肯定是沒法前行了!」
「且慢,娘子花是什麼?」
「就是地上這些。」
羽林衛指了指地上:
「對人沒事,但對很多獸類都有着催晴效果,而且不是普通的獸藥那種催晴,是…是比較…」
小姑娘也不知道怎麼形容了,甚至如此緊急的情況下也依舊沒忍住紅了臉蛋兒:
「…就是比較…被動的那種…」
被動…
秦琅低頭一看,別說還真是。
這些馬匹不論公母,雖然都趴下了,卻都不像是受傷的樣子,而是一種慵懶的感覺,並時不時都在有意無意地翹動馬屁甩動馬尾。
在這一點上,跟普通認知上的獸類發晴的那種「癲狂」,的確是完全相反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