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府南院,某個隱秘的廂房內。
「嘖!你老擠我作甚…?」
「堇兒,我不是故意的,你這床太小,我沒辦法,你看…」
「」
老實說,郡主府不愧是郡主府,即使這麼偏遠的角落,大半夜的,顧堇居然還是找來了丫鬟現燒了一盆洗澡水,讓秦琅洗了個澡。
而這種「引琅入室」的後續,自然也就是被琅鑽了被窩。
可看到女朋友很認真在煩惱,秦琅也耐心地追問:
「為什麼一般?」
然後堇姑娘就忍不住反而想要生氣,再稍微用一些夫人平日裏不聽話的瑣事作以輔料,就一點兒也沒有反省的欲望都沒有了。
本來嘛,論先來後到,自己當初可是先鼓起勇氣獻吻才把某人拿下,結果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兩個人共享一個人了…
秦琅一怔,沒料到少女突然說出這種話,剛想哄兩句,腰間又被少女掐了一下:
「聽我說完。」
「這次是感慨。」
秦琅的大手攀上了少女糯糯的心口,雖然此刻沒有什麼那方面的心思,純粹是溫馨的抱抱,不過顧堇還是有些羞,軟乎乎的耳朵有些粉瑩瑩的:
「呵!我不要聽他的花言巧語!」
「哼…什麼我好…就是覺得我好哄,方便你在外面亂來罷了…」
「嗯,關於我對銀瓶的心,以及我的悔過之心,我只想用行動傳達。」
「」
嗯…
看來聖上的話是對的,這混蛋…簡直就是亂臣賊子…
「什麼意思?你該不會打算就這麼算了吧」
蘇銀瓶也是如此,被蘇鈺盤刺激到以後,連同顧堇的事情,也就有些越琢磨越不是味兒了。
「那人怎麼樣了。」
「夫人,另外秦少俠今天,還讓我給你帶句話。」
其罪一,是因為顧堇明明全程跟着蘇鈺盤,卻還是沒有管好男朋友。
「嘖,你又嘆什麼氣?」
「堇兒,你好香。」
蘇銀瓶從床頭坐起,看着身上多的一條被子,淡淡地哼了哼,起床正準備去花園練刀,卻發現候在閨房外的桃兒,今天的表情有些古怪。
「別啊,說好不提她的…對了堇兒,說正事吧,現在銀瓶那邊的情勢怎麼樣?你了解嗎?」
「哦…?」
「那…堇兒你反省的怎麼樣了啊?」
桃兒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應該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沒繃住。
講道理,顧堇的確算個好哄的姑娘。
「就感慨…堇兒,你真好。」
「唉…」
「嗯嗯,明白。」
蘇銀瓶不耐煩地撇了撇手,桃兒卻一臉神秘地湊了過來:
「呃…秦少俠他啊,他還是跟前兩天一樣,思念着夫人,對夫人…」
至少迄今為止,秦琅還沒有因為花心的事情,挨過堇姑娘正兒八經的巴掌就是了。
「是啊,唉…」
「不,我只是覺得事到如今,說什麼也沒用了。」
「嗯。」
「因為每次…我努力去想自己對不起夫人的時候,就同時又會想到夫人她…第一個親你的事情…然後…」
畢竟是國君,「閉關」了這麼久,這幾天的早朝不好再缺了,奏摺都堆成山了。
「光嗯不行,你知道你錯哪了麼?」
「堇兒…?」
「呃,不提她不提她,堇兒你不知道,那個女人好可怕的,宗師啊,對我各種上下其手,嘖嘖嘖,把我的小心臟給嚇的現在還一跳一跳,來,不信你摸摸…」
第二天早上,蘇銀瓶醒來的時候,同床共枕的妹妹蘇鈺盤已經不在了。
其罪二,則純粹是更加主觀一點兒的原因。
所以這兩天以來,顧堇表面上是在這小屋裏反省,實際上不過也就是暫時屈於郡主大人的淫威,不跟她一般見識罷了。
要是以往,秦琅肯定是自己反而覺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