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斗篷社』瑪琳達並不想要談論太多。
不是不感興趣。
而是下面的常見,上面的卻找不到。
這樣的情況,瑪琳達可不會說。
一旦說了,就得讓亞瑟這混蛋嘲笑一番。
因此,這位女士轉移了話題,用力一拍身邊的口袋。
亞瑟知道對方在轉移話題,可是看着那個足有半人高的口袋,依舊陷入了深思。
煙霧帶着馬車以遠超想像的速度來到了亞瑟一行的營地。
看着坐在橫木上衝着自己聳肩的年輕『靈媒』,拎着口袋走下馬車的長夜女士開始把手伸入口袋裏,然後抓出裏面的東西,猛地一灑——
一粒粒粗鹽立刻落在了周圍。
但是還沒有等這些粗鹽落地,就完全變為了黑色。
等到落地的剎那,更是焦黑如土,完全分辨不出是鹽。
「嘖,你這副模樣,放在『獵巫』時期,絕對是『巫師都是無比邪惡』的鐵證。」
看着這一幕,長夜女士嘴裏一響。
年輕的『靈媒』一撇嘴角。
「所以,你這是在驅邪?」
「不!
以你的程度,單純被加持的粗鹽可達不到驅邪的程度——一些代代相傳的『獵人家族』里估計有驅除伱的法子。
你知道傳說中的『第一刃』嗎?
我感覺它會很喜歡你這種邪魔!
而我?
只是簡單的讓這些『死亡之氣』不沾染在我的身上!
最重要的是,我不希望自己的運氣變差!」
長夜女士一邊說着,一邊用力撒鹽。
足有半人高的口袋很快變得乾癟。
而整個營地都被鋪了一層粗鹽。
尤其是西蒙,再被粗鹽覆蓋後,原本越來越弱的呼吸,竟然開始緩慢恢復正常。
等到長夜女士一抬手,對方飛到另外一側時,原本灰白的面容開始出現了血色。
「看,多麼可怕的邪魔!」
長夜女士感嘆着。
年輕的『靈媒』沖長夜女士豎了個中指。
然後,那些剩餘被加持過的粗鹽就劈頭蓋臉地澆下。
嗤!
與落在地上化為焦土的粗鹽不同。
這些落在亞瑟身上的粗鹽竟然開始燃燒——還沒有碰到亞瑟的身軀,距離大約還有一指的位置時,被加持過的粗鹽就憑空燃燒起來。
不是明亮的火焰。
而是幽暗不明的死亡之火。
帶着獨有的響聲,死亡之火猶如冥河之水般倒卷着沖向了長夜女士。
看到這一幕,長夜女士雙眼瞳孔一縮。
情況比她預估得要嚴重的多。
但是,這位長夜女士並沒有慌張。
一抬手,兩袋一人高的麻袋出現在身側。
裏面全都是被加持過的粗鹽。
這分量,讓人驚詫。
只要看到就好懷疑這位長夜女士是否洗劫了三個三十年以上的『獵人』家庭。
年輕的『靈媒』就是這麼想的。
「呵,我這是交易得來——『獵人』家族也需要生活,尤其是結婚生子後,更是如此。
那些結婚有了孩子的『獵人』就是最好的交易對象。
只要不違背他們的原則,他們為了妻子、孩子,總是可以放棄所有。
而當孩子是多個,那就更好了!」
長夜女士這樣說着,兩個麻袋內足有上百公斤的被加持過的粗鹽,就全都倒在了亞瑟的身上。
立刻,亞瑟就好像埋入了雪中。
那絲絲死亡之火還在,卻略微被壓制。
僅僅是一瞬間的壓制,幽暗不明的死亡之火就猛地暴漲。
在亞瑟背後一道虛影開始浮現。
漆黑破爛的斗篷,鋒銳的長柄鐮刀,帶着無聲的哀嚎,對準長夜女士,高高舉起了那長柄鐮刀
下一刻——
長柄鐮刀重重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