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里曼盯着阿繆爾,高大壯碩的身形,隨着呼吸而膨脹。
這位新生『血裔』的雙眼中的紅色都要沸騰了。
隨後,就是一連串的夾雜着多地俚語的咒罵。
有些連阿繆爾自己都沒有聽說過。
但是,大概意思,阿繆爾能夠猜到,無非就是以對方母親為圓點,向上追溯三代,半徑擴充到姐妹的主要生殖器官之類。
很淺顯易懂。
但是這位塔林出身的女士卻沒有反擊。
至少,表面上沒有。
這位女士將『傳訊石』遞給了費里曼。
新生『血裔』立刻停止了皺眉,細細查看着其中的信息。
立刻,這位新生『血裔』臉上狂喜。
他看到了自己『父親』和那位『靈媒』的交易。
從雙方的語氣、神態來看,完全就是平等的。
和『入階者』平等的是什麼?
自然也是『入階者』!
『果然!
我的父親就是入階者!』
心底想着,這位新生『血裔』直接開始重新思考了——剛剛的『精算』明顯不夠用了,必須要重新『精算』一下。
不然不不符合『父親』的身份。
心底想着,費里曼就快步返回了辦公桌。
阿繆爾也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只不過,和再次努力工作的費里曼相比,阿繆爾卻沒有像之前一般摸魚,而是認真的思考起來。
她,剛剛可不是開玩笑。
只是
難度有點大!
『血之一族』當年被滅族顯然是有着貓膩的。
再加上『血之一族』還隱藏了這麼一位『入階』級別的成員,很明顯,這裏面的貓膩明顯大到了不是她能夠參與的地步。
甚至,是聽都不能聽。
可這麼一根大腿,不抱一下的話。
她又有點不甘心。
立刻,這位塔林出身的女士就開始了糾結。
然後,她突然想到了什麼。
頓時,這位塔林出身的女士雙眼一亮。
幽冥暗途,魂魄如影。
一輛被諸多幽魂拱衛的馬車,被灰色霧氣所覆蓋着,以極快的速度低空飛行而過。
車內的瑪琳達叼着煙斗,大口噴吐着。
煙霧溢散開來,一部分補充入那灰色霧氣,一部分融入到了諸多幽魂之中,即使只是借用着霧尼的身軀,亞瑟也能夠清晰感受到煙霧中所蘊含的絲絲『死亡之氣』。
『這是什麼秘術?
以煙霧催動『死亡之氣』!
和之前做為交易給我的『煙霧鏡之篡』有一點像,但又有所不同,是之後加入了改變嗎?』
曾仔細閱讀過秘術『煙霧鏡之篡』的亞瑟心底默默猜測着。
瑪琳達卻沒有理會亞瑟的觀察。
如果秘術只需要眼睛看就能夠窺視其中奧秘的話,也就不會有所謂的『貴族』了。
這位女士換了個姿勢,輕聲道——
「沒想到『斗篷社』的那傢伙反應這麼快!
竟然會選擇直接公開之前自己所掌握的信息!」
這位女士的語氣中滿是可惜。
很明顯,當這位女士發現『斗篷社』的失誤時,就有了想法。
但是還沒有等她行動,新的有關『靈媒』和『血之末裔』消息的事情就傳開了,以遠超『亞瑟是入階者』消息的傳播速度傳遍了整個南洛斯。
這種反應是令瑪琳達沒想到的。
而相較於瑪琳達的可惜,亞瑟卻是在關注着其它。
「我現在就想知道,有關我是『入階者』消息的事情是怎麼傳開的!」
『斗篷社』的反應告知着亞瑟,對方並不是如同他之前所想的那樣,是一個草台班子,是一群烏合之眾。
而是有着相當規模的組織。
「哪裏都會有一些猝不及防的意外——所以,我們要多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