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獨特的嗡鳴中,蒼白劍氣從天而降,沒入地底。
處於劍氣之中的『灼風』格雷塔,愣愣地看着夜空,眼中的驚駭還未消散時,一抹腥紅就從頭頂延伸到眉心,再從眉心一路向下,最終——
啪!
一分為二。
屍體帶着血液噴散的聲音,重重摔倒在地。
阿繆爾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
隨後,這位塔林出身的女士下意識地抬頭看向了夜空。
她想要尋找那位『靈媒』的身影。
可是漆黑的夜空根本什麼都沒有。
『克雷多斯閣下離開了?』
這位塔林出身的女士心底想着,嘴裏卻是高呼着。
「感謝您克雷多斯閣下,您的光輝照耀着我的心靈,讓我感受到了從未體會過的溫暖,我必然會在這份溫暖中獲得重生,我對您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
大約五百字的讚頌從這位塔林出身的女士嘴中傳出。
一旁的新生『血裔』滿眼鄙夷的掃了對方一眼後,活動着已經完全恢復的右手,心底快速轉動着。
『比想像中還要快的恢復力!
力量、速度也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快!
只是技巧』
對於求死得死的『灼風』格雷塔,新生『血裔』沒有更多的評價。
在新生『血裔』看來,對方就是一個迷失在力量中的傻子罷了。
不過,對方的一些話語,新生『血裔』可是認可的。
身為新生的『血裔』,他擁有着遠超常人的力量、速度和恢復,但是他缺少相應的技巧。
立刻的,這位新生『血裔』就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他希望向自己的『父親』請教『血之一族』的秘術。
只是他的『父親』行蹤飄忽不定。
那
『靈媒』亞瑟.克雷多斯閣下是否知道『血之一族』的秘術?
應該知道的吧?
即使不知道秘術,但身為合作者也應該知道『父親』的下落才對!
必須要儘快拜訪這位閣下了!』
想到這,費里曼就跪在了阿繆爾身邊,大聲喊道——
「感謝您克雷多斯閣下,您猶如我的父親一般賜予了我新生,我必將如同尊敬父親一般尊敬您」
費里曼不要臉的話語引來了一旁阿繆爾的側目。
這位塔林出身的女士鄙夷地盯着新生『血裔』。
不要臉!
這位塔林出身的女士以目光表達着情緒。
而這次,費里曼卻難得的沒有反駁。
因為,費里曼想到了對方曾經施展的『血火』秘術。
之前這位新生『血裔』開始打這門秘術的主意了。
他有十分把握從阿繆爾手中獲得這門秘術,但是他卻需要考慮到自己『父親』的態度——正因為這樣,他之前才遲遲沒有行動。
而現在?
也還在猶豫。
『是否能夠通過克雷多斯閣下,向『父親』詢問一下?』
費里曼心底想着,嘴中的話語就更大聲了。
一旁的阿繆爾當即不甘示弱,也拔高了嗓音。
鮑勃則是細細檢查那道劍氣留下的痕跡。
「嘶!」
當他將手掌,小臂、大臂全都伸了進去,依舊無法觸摸到底部時,這位敢死隊曾經的隊長立刻倒吸了口涼氣。
不僅僅是深度,還有光滑的觸感。
這條留在老鼠街街道正中央的劍痕,有着一種平整、潤滑感。
就好似是砂石打磨拋光了一般。
有着極強戰鬥本能的鮑勃立刻能夠想像得到,剛剛那道巨大劍氣的鋒銳程度——
『恐怕以我的身體也根本扛不住這一下。』
鮑勃心底想着,不由有些懊惱起來。
對於這位敢死隊曾經的隊長來說,實力自然是他自傲的一部分,尤其是兩次喝下【死士藥劑】後帶來的『刀槍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