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仔細一看,一層淡淡的光膜從龜蛇兩峰之間浮現,時隱時現,宛如一層結界,將去路阻隔。
一些犄角旮旯,甚至還有長壽宗的修士在把守。
「這是干甚?」
陳登鳴心裏一個『咯噔』,降下遁光,看着那邊光膜外的路口處簇擁了不少修士,一個個似排查了後才放進去。
他遲疑片晌,並未立即湊過去。
而是先運功仔細收斂體內的血煞氣,而後施展縮骨功,令相貌有些許改變,沒有再戴人皮面具,又迅速將腰後烏靈奪收起。
從邊陲來到這東域腹地邊緣,可不能再裝成一副不好惹的樣子了。
這邊的修士多宗門弟子,你一個散修一副不好惹的樣子,嚇唬誰呢。
人家看一個散修都這麼拽,就要來惹你一下,這也是會發生的事情,可不能自找麻煩了。
陳登鳴決定做回小陳,想要人前顯貴,必得人後受罪。
暫時先低調,日後成了築基又成了大宗弟子,再來顯貴。
他確定沒有任何遺漏後,湊向人群,豎起耳朵聽一些人的議論。
「據說是盤查根底來路,然後還要交一塊下品靈石,才能拿到身份路引,否則不得進去」
「哎?不能啊,長壽宗向來與世無爭,聲譽也好,財大氣粗,這次怎會突然落井下石,攔路設卡盤查還要費用?」
「嘁——你們也真是眼底淺,一塊下品靈石而已,長壽宗制的身份路引,往日莫說一塊下品靈石,五塊都不好買。
有了這東西,伱就算是個散修,進了長壽宗的地界,也不至於四處受排擠,算是被長壽宗認可了。」
「說得也是,不過長壽宗何至於搞得如此大張旗鼓?冥月門和望月派就算打得再怎麼凶,難道還敢打進長壽宗的地界不成?這兩宗的上頭映月宗都快不行了。
曾經黃鳳門和黑沙派的打起來,長壽宗鳥都沒鳥」
「不知不知,只怕情況沒那麼簡單,而且映月宗那位太上老祖,只是失蹤,不是死了,搞不好會出什麼變故」
陳登鳴聽到這裏,心中一動,雙手縮在袖中,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湊過去笑道,「嘿,道友,映月宗太上老祖為何會失蹤?」
那說話之人皺眉,瞅了一眼陳登鳴,冷道,「這種仙門高層的事情,少打聽」
這人話還沒徹底說完就已經打住,詫異看着陳登鳴塞來的一塊下品靈石。
「這位道兄稍後的路引費,小弟逾越幫你出了。」
陳登鳴謙和笑道,也不說請客,只說逾越。
說話的修士笑了,左右看看其他想白嫖偷聽的修士,輕哼,對陳登鳴眨眨眼。
「我就只告訴你一人。」
而後傳音道。
「據聞映月宗這元嬰大能,當年好像是得罪了什麼厲害人物,一起得罪那大人物的還有其他好幾家宗門,妙音宗甚至有位元嬰大能死了。
這件事在當年引起了很大的地震,不過畢竟已經過去上百年了,具體是何事,我也不得而知,這消息還是從一個前輩口中知曉的
道友,你說,有沒有可能,映月宗元嬰大能已經死了,而當年那位導致妙音宗元嬰大能慘死的強者出現了,長壽宗才擺出如此大陣仗」
「這」
「不可說,不可說。這都是我的一些猜想而已,當不得真,道友,兩清了啊~」
陳登鳴微微頷首,這時前方排隊也已接上,他靠近過去,心內思忖。
「難道真是與那跟我一樣從南尋走出的煞星有關?似乎也只能這般解釋了,但這又能與冥月門和望月派扯上什麼關係?」
琢磨不透,不過陳登鳴也懶得琢磨。
這種實力層次的強者,已完全超出理解範疇。
過多的擔憂也是杞人憂天罷了。
就像前世,總擔心兩個大國打起來會影響到自身安全,可普通平民百姓的擔心又有什麼用,不過是徒
91~92:若得築基杯中酒,何須舍外總低頭(二合一大章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