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桁正在進行着的動作立即停了下來,快速找了個暗處將自己的身形藏了起來。
「是不是有人進去了?」外面響起一道聲音。
不是他的人。
蔣桁心裏說着。
「大晚上的能有誰來這裏?又有誰敢來?」另外一道聲音反駁了前者的話。
前者冷聲說道:「誰知道呢?有沒有人潛入家主的書房,進去找一找不就知道了?」
後者攔住了他:「那是家主的書房,沒有家主的允許,不管是誰都不能私自進入書房,這個規矩你難道都不知道嗎?」
「正常情況下是這樣,但現在是特殊情況,如果真的有宵小進去,竊取了家主書房裏的重要東西,這個後果是你承擔嗎?!」牽着厲聲問道。
而後又冷着聲質問道:「還是說,潛入家主書房的人你知道,你現在攔着我,就是為了給裏面的人爭取時間?」
話音落下,蔣桁聽到外面響起了更多的腳步聲,聽見那人繼續說道:「你這麼阻攔,很難不讓我不懷疑你,現在是非常時期,我覺得,有必要要將你帶去好好審問,看看你和裏面的人到底有什麼圖謀!」
說完,外面響起了動手的聲音。
蔣桁的腦子飛快地轉動着,眼下這個情況應該要怎麼應對?
不管他和蔣老爺子有沒有鬧矛盾,但以他的身份進入蔣老爺子的書房,除非蔣老爺子親自出來斥責,不然這些個保鏢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只是,如果他現在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一定會打草驚蛇。
這段時間蔣字彥在總公司里的安排比他預料中的還要多,他目前想着的是先將蔣家藏在暗處的勢力控制住,然後再慢慢想辦法去處理明面上公司的那些事情。
聽着外面打鬥的動靜,蔣桁眉心緊緊皺了起來。
糾結了一會兒,蔣桁還是決定要先出面穩住外面的情況。
誰知道蔣字彥的人會不會趁着這個時候對他的人做一些什麼手腳,他得保證他們的安全。
只是蔣桁才剛動,就聽到外面似乎又來了一撥人。
蔣桁的眉心皺得更緊了。
人怎麼這麼多?
大晚上的大家都不睡覺的嗎?
這一波人來了以後,不到五分鐘,外面就恢復了平靜,再沒有任何動靜。
好像沒有人要離開,可是也沒有人要進來。
這是什麼意思?
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蔣桁抿了抿唇。
既然外面的人不進來,那他只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繼續悄然而快速地尋找着蔣家家主專屬的印章。
仔細回憶着蔣老爺子的習慣,再是翻找了一會兒。
眼神最後落在了書桌上的那一捧還新鮮着的雛菊。
在他的印象中,這好像是他母親喜歡的花。
一個猜想從蔣桁的心裏升起。
他想要的該不會就在雛菊之中吧?
蔣桁將雛菊從花瓶里拿出來,將花瓶里的水都倒了出來,花瓶裏面卻空空如也。
難道是他猜錯了,印章並不在花瓶里?
蔣桁正準備將雛菊重新放回到花瓶里時,卻看到雛菊的花枝並不長。
蔣桁將雛菊的長度和花瓶的高度進行了對比,發現,雛菊的長度遠遠夠不着花瓶的高度。
再掂量了一下花瓶的重量,比正常的花瓶都要更重一些。
蔣桁拿起放在桌面上開信件的小刀,從瓶口伸了進去,戳到了花瓶的底部。
果不其然,花瓶底部有個暗格,將暗格打開,終於找到了藏在其中的家主印章。
將印章收好,再將花瓶的暗格還原,將雛菊重新插好。
這一小戳雛菊剛剛是怎麼插的來着?
在蔣桁猶豫的這瞬間,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一道氣息,渾身的血液頓時凝固住。
身後響起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找着了?」
熟悉的聲音,再沒有任何的懸念。
蔣桁將雛菊隨手放回到花瓶中,緩緩轉身,看向剛剛就站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