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白蛋出手,空間的情況穩定下來。進來的靈液有了安頓之處,不再混亂。直接讓扈輕的身體狀況開始穩固。
靈液世界裏五行都有,她此時身體如漏斗,什麼都能漏進去。絹布幫她篩選,抓了很多木靈力和水靈力來修補身體。識海里的神魂晶瑩剔透,光華流轉。
不知過去多久,扈輕終於睜開眼睛,眼底倒映藍天一片,周圍白雪皚皚。
定定盯着天空,直到眼底發澀,她才將思緒找回來,第一句話是——
「等她回來,老娘打不死她的小屁股」
可折騰死她了。
絹布圍在她脖子上,近乎喜極而泣:「你終於醒了。」
扈輕:「你要勒死我嗎?」
絹布回到左手腕的位置:「感覺怎樣?」
「累啊.但精神非常好。我的春神訣突破了。」說到這個,扈輕很開心,總算有些收穫。但她還是生扈暖的悶氣,「以為頂天她對上一伙人,誰知道她是對上一城人。這個小兔崽子,屠城,她也敢。」
絹布驚訝:「你見到暖寶了?」
扈輕:「春神訣突破瓶頸的那一秒,我看到了。哼,不用問我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她那個不吃氣的狗脾氣,肯定是在外頭不懂圓滑,把所有人都得罪死了。」
果然是親媽,一句中的。
絹布:「也不能那樣說。咱家暖寶從來不是主動惹事的人,天下壞人那麼多,偏偏讓她遇上一城。屠城還是替天行道呢。」
聞言,扈輕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小布,你以後若是有了孩子,我給你帶。讓你自己帶,孩子就毀了。」
非得教出一個懟天懟地的大魔頭不可。
絹布荒謬:「我怎麼可能有孩子。你再有孩子我給你帶還差不多。」
「可拉倒吧。」扈輕謝敬不敏,「扈暖一個就夠我受的。也不知道扈花花扈珠珠玄曜扈彩彩他們怎樣。要是他們也給我來一出傷害轉移,我真的老骨頭都折進去。」
絹布說:「他們又不是你生的。」
雖然是事實,但——
「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
絹布直翻白眼,我不說就不是了嗎?為什麼你能幫暖寶擋災他們不行?當然是天道也只承認親生血緣。
「累啊,我想睡會兒——這是哪?」
絹布:「我們被靈液世界排擠出來了。這裏是雪山,哪個界我也不清楚。你怎麼還累?身體還沒修好嗎?」
扈輕懶懶的動動胳膊動動腿:「好了,丹田經脈都升級了,我就是心累,腦子累,想廢。」
絹布不解:「你剛才說精神非常好。」
「嗯。精神很好,神魂也升級了,但腦子累。腦子和精神和神魂不是一回事。你知道人族的腦子是怎樣的嗎?它分大腦,小腦」
吧啦吧啦。
聽着一長竄從沒聽過的知識,絹布懂了,她是腦子出問題了,要不然不會廢話這麼多。另外,她這會兒是嘴皮子格外精神吧?
扈輕沒說假話,她這會兒是心累腦子累,想好好睡一覺,真正的、純潔的、睡一場。偏偏精神太好,睡不着,腦子裏混沌,嘴皮子不停。
說着說着她都不知道自己前頭說過什麼。
比老和尚念經還沒完沒了。
小東西們全跑出來聽着她碎碎念,奇奇怪怪的知識點學到很多呢。
只念到天荒地老精力耗盡,扈輕終於沉沉睡去,打着美好的小呼嚕。
絹布:「好了,你們都回去。識海不守了嗎?丹田不看了嗎?」
血煞珠:守個屁。鬼地方人影都莫得一隻。
絹布:「回去回去都回去。」
全攆了回去。
等扈輕自然睡醒,身上蓋了厚厚一層雪,她張嘴吃了口雪,說:「我感覺我被埋在了春天裏。」
絹布:這又是怎麼感覺的?腦子又又不正常了?
等她站起來,腦袋鑽破雪層,頭頂星子明亮仿佛抬手可摘。
「我向着星子一直飛,是不是可以飛到星星上去?」
「可以。」絹布好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