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聽玄曜在那,扈暖已經不高興。那個小馬屁精,有他在媽跟前,她家老母親還能想起她?再一聽自己不在的日子裏又多了個妹妹!
「這次揀的什麼?」她賭氣的問。
扈輕笑呵呵:「跟彩彩一樣,是個鳥。晶晶可厲害了,一出殼就能扇出大風來,長得也好看,毛茸茸的。」
扈暖嘴裏心裏都發酸,手指擰着小辮子:「哼,回去我就煸了她。」
扈輕故意氣她:「唉,孩子大了,不願意陪着老人家了。我能怎麼辦?大號飛了,只能練小號唄。誰讓咱是無私奉獻的老母親,最不願意做子女的絆腳石呢。」
扈暖在這邊嘭嘭嘭的踢着床:「也不知道我小時候天天被師傅帶着,是誰先飛的。」
哼!
扈輕一噎。真正是翅膀硬了,敢跟她老子對着幹了。
「你也知道你師傅帶你的多,你師傅和你走散,你就不擔心他?」
扈暖撒嬌說:「牙牙說師傅好好的,我不擔心。」
扈輕牙痒痒:「那其他人都好好的?」
「昂,都好好的。」
扈輕現在覺得吞金神獸就是個掃把星,專門來拐帶她家寶貝的。等有一天,她本事比他高,一定——把他和扈暖分開。
多的便不敢想了,畢竟,是吞金獸一直保護扈暖啊——
突然,扈輕一臉驚疑:所以,吞金獸就是這樣把她家扈暖拐走的啊摔!
磨牙。
絹布安慰她:「你不是說過,孩子長大早晚有離開家的一天,父母對子女最大的愛就是分離嗎?」
扈輕:「我嘴賤。」
絹布:「.」
「媽,你說什麼?」扈暖疑惑。
「沒什麼。那其他人是不是也都安全?」
扈暖直接道:「是啊,大家都好好的。」
扈輕運了運氣:「你到底什麼時候回家?我估計他們第一選擇都是往小黎界趕。」
扈暖:「知道了。媽媽你要回去的時候和我說一聲,我也回去唄。」
扈輕:「.」
扈暖等了等:「好哇,媽你根本就沒想回去吧!還說我?」
扈輕嚷嚷起來:「我是有正事要做!哪裏像你,你說,你是不是做壞事呢?玩瘋了是吧?你說啊,有本事你說出來!」
扈暖對着嚷:「我也在做正事呢!我帶着兄弟姐妹們剿匪呢!如今我扈霸天的名號已經打響這片海了,再過個三五年,我能一家獨大!」
啥玩意兒?
剿匪?
一家獨大?
扈輕感覺頭有些沉有些暈:「扈小暖,你你你、你去當海盜了?你還剿匪?你分明是黑吃黑吧!」
一下被揭開老底,扈暖心虛:「怎麼能叫黑吃黑呢?分明是殺惡人救好人,我是在行善積德。我舅說了,讓我多做好事。」
「你遇見你舅了?」
「沒。差點兒遇上,幸好牙牙帶我避開了。」扈暖一把捂住嘴,糟了,說漏了。
扈輕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喉嚨裏頭有點兒甜。
絹布大氣不敢出。
「媽?媽?你沒事吧?」
扈輕緩過勁來,安慰自己:「不跟你舅一起就不一起吧,你舅那個不靠譜的,說不定你跟着他更危險。」
扈暖吐了吐舌頭,轉了轉掛在耳朵上的大金環:「媽,你拜師門了?」
扈輕笑了下:「嗯,是個很好的宗門。」
跟她說了很多雙陽宗的事,聽得扈暖時時驚呼又羨慕:「媽你有那麼多師傅和師兄寵着呀,真好,我都想去了呢。」
「那你來唄。」
忽然扈暖嚇一跳的動靜:「媽,我有事,不和你說了。」
「哎哎哎——至少告訴我你在哪兒?」
「十惡淵。」扈暖急促的聲音中斷。
扈輕喃喃:「十惡淵——是哪裏?小布?魔魔?」
絹布:「沒聽過。」
魔皇令:「你叫誰?」
「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