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有人。
「嚯~這倆孩子這麼玩呢。」
是陽天曉一群人,來實地勘察怎麼安放木源之心的。
六宗主重提:「不然給他倆辦一場吧。好歹人家是龍族,多少給個名分。宿善那孩子看着,不會玩心眼兒。」
那意思,跟宿善比,你家扈輕是靠不住的那個。你想好交待,人家娘家不好惹。
陽天曉:「龍族眼光比他們飛的還要高。想要名分,行,宿善先說動他族裏。」反正他不會主動。
大族長:「扈輕有哪一點好。要長相,不出眾。要氣質,也不超群。龍也有往下看的時候。」
陽天曉:「扈輕眼光好,龍總比獅子大,肉多,夠吃。」
大族長一噎:「是,龍還比老虎多倆角呢。」
大家笑起來。
大宗主說和:「好了好了,你們別吵,我琢磨着,設個迷陣,木源之心決不能暴露。」
說到正事,大家正色,宗旨便是不能讓木源之心被搶走。
宿善帶着扈輕上天入地好幾遭,在武丁界的人都看見了。不只有寸中界的,還有小黎界的。
在寸中界做任務的小黎界之人,都是朝華宗的。九宗九族去小黎界招弟子,三族都積極響應。但在武丁界勞作,三族來人看過後,只有朝華宗派了人。都認為是毫無意義的苦力勞作。由此可看出,小黎界各自為政,遠不如寸中界的團結一心。
這點兒事寸中界都沒看在眼裏,也沒人去與扈輕特意說。便是老和尚都沒多嘴,人與人的緣法嘛,順其自然。
扈輕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處火海。溫度正好,六條龍轉着圈的打鬧,她扭了扭頭,發現自己躺在宿善懷裏,宿善拿着一本書在看。
她看了兩眼,竟然是烹飪書。
這是專門為她看的?
宿善扶了扶她,說書里的內容:「很多用量詞彙含糊不清,這書好像不適合我這種初學的人。」
畢竟他是龍,很難界定所謂的少許、些許、零星到底是多少。
扈輕:「多做幾次嘗一嘗就知道了。」
六條龍變回花朵飛過來,飛到她眼前獻殷勤。
扈輕抬手招過去,讓它們回了空間,拿出兩杯靈液跟宿善喝。
宿善問她:「劍法很難學嗎?」
扈輕:「你學不學?我教你。」
宿善確實感興趣,龍族是看不起人族的,但人族總能出現一些驚才絕艷的人讓其他仙魔刮目相看或者恨之入骨。在龍族這裏,劍仙兩個字是很特殊的,因為劍仙屠龍不是一樁兩樁…這些不說也罷。
扈輕當即教他,教的風雷驚雲,宿善依葫蘆畫瓢,第一招,第二招——身體裏一疼,手裏靈力化成的劍掉在地上化為無形。
扈輕吃驚:「怎麼了?」握住他的手腕。
並無異常。
宿善也不知曉,方才的疼痛仿佛是錯覺。
靈力凝劍,他再使出劍招,又是一疼,體內經脈多處斷掉似的疼。
「這是怎麼回事?」扈輕驚叫着,拿出幾粒丹塞到他嘴裏,「你體內有暗傷?」
宿善茫然:「沒有,我身體好得很。」又不疼了。
扈輕掃了眼,嗯,好得很。
絹布:「劍法有禁制。」
什麼?
絹布:「你去找個別人試一試。最好讓扈暖他們試一試能不能煉你的風雷驚雲,如果他們能煉,你再找個雙陽宗的。」
扈輕懂了,是殘劍山無所不在的保護禁制?
她去試什麼試呀,直接問雲中不就得了?
「你沒事,應該是劍法的問題。走,咱們去問問。」
雲中就在武丁界,拿着鞭子做監工,讓他那群寥寥無幾的弟子們刻石頭呢。
扈輕走近一瞧,好嘛,全被封了靈力和神識,在石頭上刻的是劍招。
這又是什麼成功的捷徑?
「師尊。」扈輕叫了聲,眼睛卻是盯着扈暖幾個,發現他們一個都沒往這裏看。
雲中淡淡:「我把他們的耳朵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