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法一道上,扈輕自覺面對這些位真正的劍修沒有資格討論,她只是如實講述。
「師尊讓我不用靈力和神識。我現在才到我那套劍法的起式,有些明白師尊說的氣力。我理解的,是人劍合一,人天合一,把自己和劍,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並非讓周圍為自己掌控,而是讓周圍掌控自己,己勢歸於他勢,他勢便為己勢。」
「己勢歸於他勢,他勢便為己勢?」
眾人喃喃自語,若有所思。
扈輕轉頭看宿善,眨眨眼,宿善點下頭。扈輕便捏了捏扈晶晶的嘴,把她放到愣愣出神的青光懷裏,提着衣裳往外溜。
扈晶晶:媽?
扈輕:噓。
扈晶晶:原來我是道具。
宿善默默的跟出來…還有一和尚。
水心很不理解:「你們當我瞎嗎?」
扈輕噫的一聲:「你怎麼不去感悟?」
水心:「我又不是劍修。」
扈輕:「人家青光都有感悟。」
水心:「你說的與天地一體,精靈更易感悟。」
扈輕嘆氣。
水心:「你嘆的什麼氣,你看你做成多大的事,那麼多器靈一起化形,這次又被劈慘了吧。」
扈輕:「還行,我好好的。」
「我要給她念經。」水心對宿善道,「你迴避?」
「憑什麼呀?」扈輕叫起來。
水心:「憑你心中又生戾氣。」
扈輕奇怪,感受一番:「沒有。」
水心:「我說有就有。」
宿善忙道:「在哪裏念經,我給你們護法,不靠近。」
隨便找個清淨的地方就行。
路上遇到的人打招呼:「師妹,你怎麼那麼忙,連廚藝大比這樣的好事都露一露面就跑掉。你不知道你不在我們少了多少熱鬧。」
扈輕也好遺憾:「沒事,近期我都在宗里,大不了再舉辦什麼活動。你們可以自己組織嘛,我參加。」
「那不成,咱們大家沒有你的號召力大呀,而且我們也不敢和宗主提。還是等你有時間,帶我們一起玩。」
扈輕笑着說好。
到得海邊,扈輕懷念的說:「曾經在這裏,我的某位師傅教我音律。」
兩人眼睛一亮,示意她來一曲。
扈輕尷尬:「下次吧。」
水心:「看來你那位師傅被你折磨了。」
扈輕笑着投去危險一瞥。
水心讓她打坐調息,兩人面朝大海,宿善在百米外。
梵音響起,宿善聽了幾句,只覺得調子奇異聽着不難聽便不再刻意聽。心裏有些好奇,扈輕喜歡聽這個嗎?
扈輕聽不懂,只當音樂來聽,只要耳朵舒服,心裏不煩,管水心念得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化形劫的時候,耗費她大量精力,正好趁機休養。
聽着聽着,身心寂靜,腦子一片混沌中灑下雨生出芽,抽出葉開出花,花開佛國,一層層的佛陀圍坐,轉眼花落佛也落,再轉眼開出新的花佛陀們重新生出來,如此花開花落不停,梵音裊裊。
日月將雲和海染成金色又染成銀色,幾金幾銀,梵音漸緲,扈輕迷茫的睜開眼睛,好幾息才找回自己。
「你在度我?」欲怒。
水心:「濁物,度你無用。」
扈輕冷笑,一把沙撒過去,水心按住眼睛,叫:「好心沒好報。」
宿善過來,蹲坐她身邊:「怎麼了?」
扈輕沒好氣:「誰知道呀,他給我看佛生佛滅,不知道什麼鬼心思。」
水心揉着眼睛:「那你悟到什麼?」
扈輕想了想:「知道佛能生也能死,我安心許多了。」
水心一噎。
扈輕搭着宿善的手臂站起來:「有生就有滅,很好。」
水心沒好氣:「是呀是呀,所以施主你放下了嗎?」
扈輕冷臉:「我才取得一個好開端,你就給我潑冷水。怎麼,你們佛門少度我一個會死怎的?天天天天的度度度放下放下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