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許是誤會,你等我們看一看。」
老象:「您先且慢,大老遠來的,尊夫人旅途勞累,是不是先看看她的情況…」
兩人同時開口,話又多又密態度又好,主打一個讓他反應不過來。
扈輕已經一把撕下地上那人的假面,拿出一顆明珠照他的臉,努力回憶、對照,看了好一會兒又去摸他的脖子,撓、摳,又撕下一張臉來。
那邊兩人攔着人:「等等,讓我們再確認一下。」
老象說:「您看這人又變了個樣兒,可能不是你認為的那個人呢?」
那人暴跳如雷:「我確定就是我的仇家!再不讓開,我就不客氣了!」
可見這人還是個講理的,竟然沒直接朝兩人動手。
扈輕再次對比之後,又往他臉邊緣、脖子裏摳,摳着摳着,往下,咦,領子這麼緊?刺啦,她把人衣裳撕了。
這個動靜,實在不一般,推搡在一起的三人都頓了頓,望過來。
扈輕摳着人家的鎖骨,果不其然的又摳出一層來,揭出來一張新臉,對着光比照。
水心:「那什麼,你稍微等一等,難道你不好奇這人究竟長什麼樣嗎?」
那人冷笑:「無論他長什麼樣子,今日必須死!」
「死死死,死也要留名,他叫什麼名兒?」老象順着問。
那人狐疑:「你們真不認識?那幹嘛阻止我殺人?」
老象:「我們這不是也不確定是不是認識的人嘛。」
那人要說什麼,水心開口:「你夫人好像在叫你。」
立即轉身跑,緊張兮兮的樣子估計他夫人情況也不好。
刺啦刺啦,扈輕又在撕衣裳,明珠柔和的光線中,一片肌膚如玉。一雙手又摸又捻。
老象轉了個身:蒼天,我看到了什麼?大人不會殺我滅口吧?
玄曜鑽過來:「這這這——誰啊這是?」望見大鳥:「那又是誰啊那?」
水心:「你爹正查着呢。」
玄曜歪着腦袋看他:「你怎麼讓我爹動手呢?」
水心窒息。管起你舅來了,好大狗膽!
老象看看水心看看扈輕,看看扈輕看看水心,心說,水心大人長着一張天生不能幹粗活的臉,扈輕大人嘛——真男人有什麼不能幹的?
刺啦。
老象改口,好吧,這個活兒就不太好看。
衣裳都撕到腰間了,玄曜慌忙撲上去:「爹爹爹,我來。」
都回到仙域了,眼瞅就要見宿善,這個時候,不適合發生艷遇。
玄曜把撕開的衣裳拉緊:「爹,要怎麼做,你說我來干。」
扈輕揭皮也揭煩了,這些皮比蟬翼還薄,往臉上糊個七八十張也不顯胖,要不然——
「乾脆一點。我把他臉割了,把皮全揭了,再給他療傷,這樣他長出來的臉就是他真正的臉。」
水心:「.」
老象:「.」
去而復返的那人:「.」我好像應該袖手旁觀?
玄曜說:「是個好辦法,還是最快的好辦法。好,我來。」
摸出小刀片就要下手。
絹布罵扈輕:「你個傻子,他要真是胡染你怎麼收場。把你的靈植大全拿出來,他親自編寫的肯定有反應。」
哎喲喲,怎麼忘了這一茬。
扈輕一拍額頭,喊停玄曜,將空間裏的靈植大全取出。一直束之高閣保存得很好,跟當初拿到它的時候一樣的完好無損。
水心:這又是哪一出?
靈植大全只是一本書,放在這人的手掌下如任何一本書一樣該有的安靜。
那個要殺人的,沒頭沒腦來了句:「這書里有精?」
老象眼睛一下賊亮,文字成精,那可太少見了,蓋因這類精怪又脆弱又高傲,往往看不慣世間污濁選擇什麼潔來潔去,往水裏一投,好嘛,化了。
可值錢啦!
書里當然沒精,要不然扈輕又要多養一口。她拉着那人的手,用力一擠,硬生生把人家的指甲縫捏破,擠出一滴血來,
第八百六十九章 都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