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開的破骨箭並沒有碎成渣渣,而是變成一朵金屬的花。十幾條細長扭轉的鋒利花瓣圍着中間一個梅紅圓點盛開。
扈輕轉了轉了那花,在梅紅圓點上飛快一按,咔,差點兒就被合攏恢復的金屬條子割到手。
半尺長的短箭通體暗黑,拿在手中把玩,分量頗沉。
她看了看箭身,捏了捏箭頭和箭尾:「袖弓啊。竟然不是弩。這樣漂亮的箭都捨得隨便扔,弓一定是好弓。真想見一見。」
雲中很好奇她的煉器水平:「憑這隻箭,你能做出一模一樣的弓來嗎?」
袖弓是一種袖珍短弓,比刀劍便於攜帶。雖然仙人都有儲物器或者把武器藏在丹田或神府中,但總有意外的時候,比如重傷無法動用靈力,或者到了某些不能使用儲物器的地方,這種情況並不少見,所以,經驗豐富的人總會在外頭弄些保命的東西。
扈輕一轉箭身:「一模一樣當然不可能。但我知道那把袖弓是被人偽裝成手環的模樣,男士手環。」
根據箭身粗細判斷出來的,女子手腕纖細,帶個寬大的飾品很違和。
雲中咳了聲,伸出左手腕來晃了晃,一點一點的往上折袖子,露出光禿禿的半截小臂。
扈輕:「.大可直說。」
「要孝敬老人家啊。」
「.」
她說:「現在不方便,等咱們和秦大小姐分道揚鑣。」
雲中同意。
扈輕便開始了自己吃養吃養的幸福生活。每天一大早雲中就走了,天黑才回來,也不知道他幹嘛去了。扈輕問他也不說。
「你不要白白讓時光溜走。好不容易來一趟器都,你幫我看看難得的稀罕的東西,幫我買一買,我給你錢。」
雲中:「我老人家看來,沒什麼難得稀罕的東西。」
扈輕木然:「是,您活太久,世道都見怪不怪了。」
她列了張單子,上頭是她在煉器大全上看到過而吞金獸窩口沒有的煉器材料。
「如果遇到這些,幫我買了。」
「還有妖獸魔獸身上出的好材料,你看上眼的,也幫我買些。」
雲中沖她伸手。
扈輕默默裝了一個戒子給他。
「喲,這麼多?」
「省着花。我真的沒錢了。」扈輕心痛的滴血,最後的家底了,從蛟龍那裏繳獲的靈晶:「一定要用最低價購入。」
雲中點點頭,去了,不知聽沒聽進去,又會不會貫徹此方針。
扈輕躺下朝里翻個兒,拍着床板:「沒錢了,又沒錢了。」
絹布:「沒錢就想法子搞錢。你是器師,在這裏不是如魚得水?」
扈輕:「這裏全是器師,買器能買着好的,賣器卻賣不出價錢。」
絹布:「去搶。」
扈輕:「呸。」
魔皇令:「去偷吧。我知道有個地方藏着一筆靈晶。」
嗖,扈輕坐起來:「哪裏?」
「就在烈火城。」
「哪兒?該不是有主兒的吧?」
「沒有主。有個人偷偷藏的,但他後來死了。」
「現在就去!」扈輕一點兒不想知道魔皇令是怎麼知道的,只要是無主之物,她就能拿。
不過——
「你以前來過烈火城?多少年前?」
魔皇令:「以前這裏不叫烈火城。我是從你們進城門時對面那片山認出來的。那片山裏有一座山峰很奇特,四四方方的柱子,直上直下,頂端一塊天降隕石這麼多年過去也沒變過形狀。我就是根據山柱的稜角和隕石上的特徵來判斷藏寶地的。」
「隕石?」扈輕若有所思,「按說器師最喜歡這些東西了。那隕石就在烈火城外,這麼多器師都放過它了?」
要是她,肯定要搬回來燒一燒烤一烤看裏頭出什麼金屬礦物質呀。
這個魔皇令便不知道了。
扈輕手腳麻利的出了房門,一秒變臉,捂着腰皺着眉往外去,遇到零星幾個人,隨便打聲招呼並沒人多問她一句。
扈輕想,她在這個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