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取巧來到大殿坐上皇帝寶座也沒用,還得回去和文武打架。把滿朝文武打贏了,它們恭迎她上位,她才名正言順。
兩人對視,同時嘆氣,深深覺得造反當皇帝也沒那麼簡單。
扈輕說:「有當皇帝那股子味兒了。」
當皇帝當出班味來,她也是服氣。當初那位前輩是怎麼想的?難道他自己體驗過所以讓後人也體驗一遭?這是疼人的心嗎?
卅沉沉嘆氣,認命的往外去。
出去一看,嚯,那些文武真是厲害,已經把她放出的傀儡人傀儡鳥廢了一半,整個空間看着又晴朗起來。
卅邪惡一笑,以為我只有這些?我多得你們想像不到!
望了一圈,飛身朝離她最近的文武去,一路不停的放傀儡,傀儡人傀儡獸傀儡鳥,密密麻麻,連扈輕這隻阿飄的視線都被遮住。且這次放出來的鳥啊獸的是會發出聲音啊,有山林怒吼,有高空嘹亮,有嘰嘰喳喳嘎嘎,有汪汪喵喵哞哞。扈輕老腰一閃,讓一隻大頭鵝撲扇翅膀衝過去,再一閃,一隊禿鷲扎着腦袋往地板上鑽。
誰家的禿鷲是貼着肚皮玩下三路的?
所以,卅也有不正經的時候哇。
扈輕嘿嘿一笑,不期然幾匹高頭野馬衝破她衝進站圈,嘶鳴聲中抬起巨大的前蹄,轟然一落,感覺地磚都在晃。
我的天,這是誰家的馬?天馬嗎?怎的這麼大這麼重這麼神武?渾身毛髮閃閃發光,身軀壯碩體型流暢,又粗又長的馬尾甩動間,旁邊的機關小動物都給抽飛啦!
扈輕捧着手飛上前,站到馬後蹄處仰頭,哇,好高好高哇!馬蹄子到馬屁股,比一層樓都要高!
她急急穿過不透氣的傀儡去找卅。
「卅卅卅,那幾匹馬,怎的那麼好看?你哪裏得來的?我能不能學那個?」
卅還以為她來給自己加油呢,誰知是起了私心,百忙之中一回頭——挨了一掌在肩頭,疼得嘶嘶哈哈,趕緊讓傀儡大軍頂上,自己退後揉肩膀。
扈輕滿臉歉意。
卅不在意,她穿的護甲別看薄,承受力非常好,揉一下緩過疼勁兒就好了。
「哦。那幾匹馬啊,是什麼珍貴血統來着。好看吧,可惜,純純的妖獸,一輩子化不了形的那種。大家做任務的時候在一家拍賣場撿的,撿到的時候已經被人放了血。它們的血很有用。我就把它們做成傀儡了。用了些養屍術的手段。」
卅多說幾句:「因着這件事,我生出將機關傀儡與屍傀融合的念頭,試過幾年,效果不太好,放棄了。這幾匹馬,倒是最成功的作品。」
扈輕:「我好喜歡。好想搞幾匹真的帶回去啊啊啊——」
卅:「.我現在還在危險中吧?」
扈輕一下舉手:「我證明,你不會有危險,你會活下去!」
「.」
卅都要氣笑了。你不會仗着我確實沒死這一點就使勁兒害我吧?
扈輕還是有分寸的,之後追着馬去,再沒打擾卅對戰。
卅:所以,幫不上忙不添亂,我還要謝謝你?
拿下一對文武必須立即卸掉它們的腦袋,要不然它們還會起來反抗。等將所有文武都拿下,卅軟甲下的肉沒一塊不疼的,她摘下頭甲揉過眼睛,將自己一方的機關傀儡全收起,喊扈輕過來學習。
這次的傀儡一拆,扈輕哇的驚叫起來:「這麼複雜?一看就跟上頭那層的不是一個水平。這才是天工吶——」
卅也沒有想到,忽而想到:「該不是上頭的傀儡人,是當時愴家其他人做的吧?」
很有可能。
卅認真的盤腿坐下來:「我也要學習,我現在的水平,不如這個。」
扈輕:「那怎麼被你打敗了?」
卅說道:「因為它們根本不是戰鬥形的傀儡。」她目光深深的擔憂起來,「如果,第五層,有一個霸王級別的傀儡——」
扈輕舉手發誓:「你沒死。」
卅笑了:「對,都忘了你是我生命的指示燈了。」
扈輕想了想:「有沒有可能,那位前輩故意沒用戰鬥力強大的傀儡?畢竟,他是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