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鼠,真的是貓。」他好笑。
扈輕懷疑:「真是貓?那么小?」
說完,她嫌棄的伸手在扈花花衣裳上擦啊擦:「我警告你扈花花,你要是把老鼠擱我手裏,老娘打得你你媽都認不出來你。」
噗,扈花花忙把貓崽吐出來,檢查呼吸,沒了,好在心跳還在,緊急搶救。
「我的媽,真的是貓——」
轟隆轟隆轟隆轟隆——
一串急雷不分前後腳的落下,炸裂聲刺痛眾人耳膜,一時間人人伸手去堵耳朵,緊盯天上大鳥身影。只見她靈活的左閃右避,穿梭在閃亮的雷霆間,細小雷霆落在她寬闊的雙翅,激盪起串串白的藍的電花。
天雷落在她身上,燒出焦黑的痕跡,非但沒有將她劈落,反而讓她筋骨更加堅硬更加輕盈,動作更加敏捷,更加迅猛。
誰都看得出扈晶晶正在脫胎換骨中。
扈輕稍微放下心,又去看扈花花搶救貓崽子。嘖,那么小,真的——不夠塞牙縫。
「什麼東西都往家帶,怎麼,這貓崽子來歷不凡?」
扈花花諂媚:「要不說媽英明呢。這貓崽子是我從某個大妖族的族地流出的暗河裏淘到的。一眼看出它品相不凡,第一個想法就是媽你肯定會喜歡。」
扈輕麻木:「從妖族帶來的?不少日子了吧?還這麼點兒大?」她沉默,繼而暴怒,「這玩意兒根本養不活,要不是看得出來它與你無關係我都要以為是你的骨血!」
嚇得扈花花立即發誓:「媽,自從上次事後,我可是做足了措施,絕對絕對不會搞出意外來。」
扈輕:「所以,你睡了幾個?」
扈花花:「.」老太太要管他房裏事?
扈輕認真打量起自己這個好大兒,毫無疑問是個美男子,年輕,健康,俊美,有本事,這樣的對象在風氣開放的妖族自然吃香,所以…肯定很多吧。
「你的自由,媽不干涉,注意別虧了陽。」
扈花花:「.」
旁邊的人:「.」
扈輕把他手裏的貓崽捏過來,不是有九尾的血脈,怎麼虛弱至此?都沒二兩重。略一沉思,小指指尖泛出一層淺淺的水光,塞到貓崽嘴裏,似乎小舌頭動了一下,又不動了。
「太弱了,估計是被放棄的。你養不了的,給我吧,我盡力,能不能活,聽天由命吧。」
扈花花眼睛盯着小貓崽,問扈輕:「媽,我小時候跟它一樣嗎?」
「可不一樣。你比它壯多了,你熱乎乎的,一層奶毛可可愛了。」頓了一下,扈輕望着他的眼睛:你母親將你養得很好。
扈花花一笑,眼神溫柔:「媽,我想養活它。」
扈輕呵呵:「你養活它還是讓我養活它?」
不要以為打回憶牌就能模糊掉誰養的概念。
扈花花瞬間露出痞氣,抱住她的肩:「媽,你當給我養的,小寵物。」
扈輕嗤聲,小指始終沒離開貓崽的嘴:「活了再說。」
上方又是一陣咔嚓不絕的脆響,扈晶晶發出清脆的長鳴,長空搏擊。
扈彩彩面色凝重:「你們不知道骨頭裏灌滿雷霆多麼痛苦。」
這個,眾人確實無法感同身受。因為她們不是鳥,鳥的骨頭中空,雷霆劈進去,直達內部搞破壞。只想想發生在自己身上,都覺得無法忍受。
「雷電過身,肯定疼,但也很爽啊。我就喜歡把天雷之力往骨頭裏逼,塞得滿滿的,讓它們在骨中間炸來炸去,可好玩了。哈哈哈。」扈珠珠又來唱反調,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雷鳥。
大家漠然的目光看向他:遭瘟喲。
扈彩彩氣得腦袋頂上啵的鑽出一根深紅色的硬羽毛,她大叫:「扈珠珠我受夠你了,有本事來打一架!」
扈珠珠莫名其妙:「我怎麼你了?我才不和你打,現在到處都是雷,打贏你我勝之不武。」
扈輕捂眼。水心有時毒舌,但他精通人情,看得懂臉色,毒舌只是他的惡趣味。而扈珠珠,這傢伙根本就沒想過看人臉色吧,一張嘴就遭人恨,他還怪別人沒事找事。
「彩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