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白天。
正午。
『郊狼』營地外,穿着大衣,精神煥發的程拜森,滿臉笑容地對鑽進汽車裏的楚原道:「楚先生慢走。」
今日,貴客離營,程拜森率手下六十餘人夾道相送,給足楚原臉面。
只是這些在楚原眼中,全是可有可無之物,包括那個這兩天晚上恨不得用膠水把自己粘到他身上的漂亮女人。
什麼程拜森、曾經的小明星、一座看上去有那麼一點規模的倖存者營地。
在他眼裏,皆是螻蟻!
他淡淡地看向車外一個染了頭漸變灰發的手下:「十五,這裏就交給你了。」
「三天後有批貨要經過此地,你好????????????????生打點。」
名叫『十五』的男子,聞言點了點頭:「知道。」
楚原這便閉上眼睛,自有手下關上車窗,數輛汽車便這麼離去。
目送車隊離去,十五手中翻出一把彈弓,隨手一射,便將位於百米外一隻從附近經過的老鼠腦袋射爆。
程拜森豎起大拇指:「十五先生眼力過人,彈無虛發啊。」
李漁身後,有個手上纏着繃帶的年輕人小聲嘀咕:「多大的人還玩彈弓。」
李漁皺眉,正要提點幾句,忽然有鐵珠從他眼前飛過,隨既身後那個年輕人慘叫起來,原來一隻眼睛被鐵珠擊中,鮮血盈眶!
灰發在風中飛揚的十五淡淡道:「有眼無珠,這眼睛不要也罷。」
李漁臉上湧起怒意,卻被程拜森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後者哈哈笑道:「十五先生說得極是,來來來,我們回屋裏去,別跟小的們一般見識。」
程拜森和十五走後,短髮齊肩的劉思來到李漁身邊:「咱們就這麼忍着?」
李漁表情複雜,最終嘆了口氣,道:「帶小六去看看眼睛,讓醫生儘量給他保住眼珠子。」
他環顧四周:「還有,最近大夥謹言慎行,儘量別招惹姓楚的人。」
「李哥,這幫鳥人自從來到營地,就一直騎在大傢伙的頭上,我們還要忍耐多久!」
「李哥,要不你帶着大家另謀生路吧,老大都不替咱們作主了,跟着他有個鳥用!」不滿的情緒在蔓延,這讓李漁着實頭痛不已,他揮揮手:「胡說八道什麼呢,趕緊帶小六去看醫生,還想不想保住他眼睛了。」
營地戰士只好散去。
劉思掏出一根香煙,剛咬在唇間點着,就被李漁搶了去。
看李漁悶頭抽煙的模樣,劉思搖搖頭:「姓程的是救過你,但這麼多年,你替他做了多少事,早還清了。」
「現在程拜森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說着要帶大家過上好日子的程拜森了,沒必要吊在一棵樹上,你懂我的意思?」
李漁表情複雜地看向遠處大樓:「過了這幾天再說吧。」
劉思聳了下肩膀,跟着李漁回營,進入大門時,看見幾個新來的倖存者在登記進入營????????????????地。
這些人衣着單薄,只有其中一個披着還算能夠擋風的斗篷。
有風吹過,揚開兜帽,露出那人稍顯凌亂的黑髮,以及一雙赤紅色的眸子。
「赤毒攻心,沒救了。」劉思輕聲感嘆。
......
「赤鬼先生,我們的人已經到位了,隨時可以行動。」
「隊長,我們準備好了。」
耳機里,關鵬和衛均易的聲音相繼響起。
羅閻輕聲道:「等我命令行事。」
然後進入『郊狼』營地,他看了眼剛才過去的一輛車。
那車裏方才有個短髮女子輕聲感嘆,他聽得很清楚。
同時發生在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