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遠沉默,垂着頭始終沒開口。
顧離又問:「你不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姐,我的事您不用操心。」肖遠說完就欲起身。
顧離喊住他:「你先等等。」
她嘆了口氣,說:「夏夏在竹林中病毒感染導致反覆發燒不退,醫生拿這個病沒辦法。」
肖遠微愣,手指死死握住:「怎麼會?」
「或許是和個人體質有關吧,紀阿姨最近哭的眼睛都腫了,全家人都很擔心夏夏。」
「能不能治好?」肖遠深褐色的眼眸中滑過一抹擔憂,目光緊緊的盯着顧離。
「如果傅教授出手,應該沒有問題吧?」顧離說:「畢竟只是發燒,絕對不會有事的。」
「另外,夏夏就在這家醫院,住院部感染科三樓1號房。」顧離說完,起身看了眼時間:「我得去工作了,你不要太過勞累,正常鍛煉就行,多保重自己的身體,嗯?」
「嗯。」肖遠送顧離來到門口。
顧離回頭看着他,「行了,就送我到這裏,你可是病患呢。」
說完,揚長而去。
望着顧離離去的背影,肖遠擰眉沉思起來。
想到紀初夏生病了,他有些坐立不安。
直到天色黑了,他換了套乾淨的衣服悄無聲息的來到紀初夏所在的病房外。
透過窗戶,他看見傅教授正拿着儀器在認真的給紀初夏做檢查。
病房內。
傅子騫反反覆覆給紀初夏做了三次檢查,又抽了血拿去化驗。
紀母和紀父都一臉焦灼的等在身旁。
半小時後,傅子騫看着體溫棒,眉心微擰:「醫院已經用了最好的退燒藥和抗生素,還沒退燒。」
「傅教授,夏夏不會有事吧?」紀母捏緊拳頭,目光一動不動的盯着傅子騫。
傅子騫俊臉閃過一抹微笑:「放心,我會想辦法。」
說完,朝紀父紀母頷首示意,這才邁着修長的步伐離開。
紀母眼神呆滯道:「老紀,傅教授這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覺得,夏夏這次很嚴重呢?」
紀父摟住紀母:「別擔心,傅教授肯定有辦法。」
「嗯,希望吧,我們夏夏還這麼年輕。」紀母說着又哭了起來。
傅子騫離開病房後不久,感覺到有人在身後跟着自己。
來到轉彎口時,他故意停住腳步,轉過身等着對方。
出現在面前的人正是肖遠。
傅子騫看着肖遠已經能正常行走的腿,薄唇微勾:「肖同學,你的腿已經能下地行走了?」
「嗯,多虧了您的藥。」
「走,回你的病房,我給你做個檢查。」傅子騫示意。
「不用。」肖遠立馬阻止。
傅子騫有些驚訝的看着對方。
只聽肖遠欲言又止道:「傅教授,我跟過來不是因為自己,我」
「有話直說。」
肖遠捏緊垂在大腿的手指,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道:「我剛才看見您在病房裏給紀初夏做檢查,她怎麼樣了?」
聞聲,傅子騫認真打量着肖遠。
雖然這孩子面色如常,但雙目中泛着濃濃的擔憂。
清俊的臉龐比來之前消瘦了些許,渾身緊繃着,看來很擔心小離的那位朋友。
傅子騫面容嚴肅道:「去我辦公室詳聊吧。」
「嗯。」
兩人一同大步朝前方走去。
傅子騫剛到辦公室,護士剛好把紀初夏的血液化驗報告拿了過來。
傅子騫接過報告,朝肖遠示意了一眼:「你先坐,具體情況得等我先看完化驗報告。」
「嗯。」
肖遠在對面正襟危坐。
目光掃向傅子騫手裏那些看不懂的醫學數據,頭一次覺得時間過的異常煎熬。
傅子騫看完報告後,眉頭緊鎖,臉色也跟着沉了下來。
肖遠一直主義者傅子騫的面部表情,見他臉色不好,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