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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海盜戰幫的前身是守護大漩渦的大漩渦守衛組織成員之一,名為星辰之爪戰團。
他們的檔案記錄已被湮滅敕令,也被稱為 Damnatio Memoriae的做法所盡力從帝國歷史與檔案中消除。
星辰之爪確切的建軍時間與基因種子來源如今只能依靠推測,大約是黑暗建軍時期(M35),他們有可能是第一或是第十三原體的子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身為戰團長的盧夫特·休倫本人也不能完全確定,但考慮到他其實在41年才接過戰團長一職,而巴達布戰爭則在41年落下帷幕,而912年之後到如今,大漩渦內的時間流速與恐懼之眼內同樣不可靠,因此滿打滿算,在盧夫特·休倫那殘餘肉體上流過的時間不會超過五百年。」
「五百年不,就算是三百多年沒有進入無畏也已經是極其罕見的老兵了。」
在洪索用一種刻意壓制的得意混合暴發戶歸來般的語氣,特意使用公共頻道宣告了他的凱旋歸來與如此豐厚的戰利品後,他終於聯絡上了荊棘宮內的統治者。
隨後在一番交流後,不屈號星堡便以一個漂亮的緊急懸停姿態最終讓自己進入了盧夫特·休倫能允許他們進入的最遠的環繞新巴達布的軌道,開始繞着這顆昏黃的星球旋轉,地獄虹膜就在它的軌道內側,它的武器系統仍然沒有解除預熱,而其他艦艇的炮管也依然指向他們。
不過這對某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在藥劑大師請求基因原體幫助他把一切安排妥當後,他們一行人乘上了由萬納斯擔當駕駛員的雷鷹,開始朝着荊棘宮飛去。
在路上,基里曼——或者從現在開始,我們要稱呼他為「墨丘利斯」的紅甲戰士看着窗外掠過的景色如此評價道。
洪索在帝國阿斯塔特修會這方面的細節經驗其實不如當真在暗鴉守衛擔任過百多年四連長的萬納斯,因此前暗鴉守衛非常自然地接過了原體的話茬。
「通常來說經過三百年成功服役之後,大多數成員要麼在第一連,要麼被埋葬入無畏,又或者在少數情況下,會被外派或是前往第十連擔任連長與教官。而大多數帝國阿斯塔特目前的服役年限大約是一百多年到二百多年,能活到四百年以上的老兵往往不是深受祝福便是有其過人之處。」
「盧夫特·休倫啊」原體沉思起來。「你們說,據傳他有可能是我的子嗣?」
「是的,大人——墨丘利斯。」洪索回答,「我還沒有取得足夠的生物樣本來核定他的基因序列來源,所以他的基因序列依舊是存疑的狀態。」
存疑就存疑了,但在自己這個數據特別齊全的動力甲數據庫里,休倫與紅海盜的基因序列也顯示為「存疑」就很怪啊。不過這話洪索可不會說了,他更關心另一件事。
「大人,假若。我是說,假若他當真是您的子嗣,而眾所周知,子嗣們見到他們的基因之父時總會有些異狀或者奇異的無法解釋的血脈感應」藥劑大師謹慎地措辭,「您要如何應對?」
基里曼——或者說,現在頂着一張畫滿了咒文與失落的法陣圖案、額頭有着兩枚小小尖角的墨丘利斯用他變成了琥珀色的雙眼看向艙內的其他兩名成員,隨後他笑了。
「我相信我兄弟如今的技術能力,儘管他可能曾被誤解或是低估,但假若他真的達成了你所稱的功績,帶領我們的其他兄弟逃出生天並建立了我曾見過的鐵血號那樣奇蹟般的造物基地,那麼。」
他沉吟了一下,纏繞在他腰部與四肢的長長經文羊皮紙卷輕輕晃動着。
「那麼可能盧夫特·休倫會覺得我與他十分投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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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這個不知是隨口一說還是精密計算後的預言可以說是判斷正確,但是也可以說是截然相反。
因為當他們的雷鷹落在荊棘宮前那造來為了炫耀武功、煊赫那些對帝國造成破壞的龐大戰利品碎片的廣場穹頂下時,全副武裝的休倫親衛隊便拿着武器圍了上來,儘管沒有開槍,但看起來與其說時護送,不如說是押送。
雷鷹內的成員一個接一個出現在他們的目鏡中,當最後一個紅甲戰士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中時,人群起了小小的騷動——懷言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