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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烈的痛疼毫不留情地從他的舊傷口襲擊了烏列爾。
因為有人正在用動力甲的靴尖踢着他的頭,幸好他脖子上切口的血液已經凝固了,拉瑞曼器官工作得很優秀,但新的血液開始從他的腦袋上流出來,他聽到帕撒尼烏斯憤怒的吼叫住手和掙扎的聲音。
還有個頗感趣味又帶着一種極為古老的貴族口音的聲音在說話。
「格倫德爾,這就是你抓到的俘虜?所有的?就兩個?」
「我沒想到他們之中還有個能正常行動的靈能者。靈能傳送。我能留下兩個就不錯了。」被問到的鋼鐵勇士咆哮着,把鐵靴從文垂斯的頭上最後踢了一腳才移開,「這傢伙應該醒了!起來!跪下!」
「那的確是太可惜了,我們靈能表親的靈魂一向是我親密的顧問們很喜歡的點心。」
烏列爾努力撐開眼皮,這有些困難,因為他大半張臉上都糊着自己的鮮血,有些流到了眼皮縫隙里,已經凝固了。
他被兩個混沌星際戰士粗暴地拉起來,抓着頭髮迫使他跪下,把臉露出給走過來的人——當烏列爾不願跪下的時候,他們狠狠地錘擊了他的膝窩,直到他痛得跪下為止。
一雙閃閃發亮、一塵不染以及有着大量和這裏全都格格不入的黃金、瑪瑙雕花的動力甲鋼靴停在他面前。
顯然,一萬年的時間和恐懼之眼中的生活讓鋼鐵勇士的戰爭鐵匠們彼此都變得更加具備不同的個人特點,至少這一個肯定是這樣。
他苦中作樂地想。
你看,甚至還有變成天命鋼鐵號上那幫鋼鐵勇士那樣的呢所以尤利烏斯你和那個戰團長到底是
「你是誰?」
與烏列爾之前遇到過的所有「銀色顱骨」戰士或是這裏的鋼鐵勇士不同,這名低下頭垂詢他的領主的發色不是黑色,而是雪白,並且留着罕見並精心打理的長髮,烏列爾聞到他身上甚至還有精心塗抹的焚香油膏味道。
「烏列爾·文垂斯。你就是托拉米諾?」
「啊,一個好名字,一個聰明的人。讓我猜猜,你是誰的血脈?嗯這種顱骨的特徵」
巫術領主的亮如銀鏡的鐵甲手套撫摸上烏列爾的臉孔,並用冰涼的指腹撥開他臉上的血污,一寸寸地按壓他的皮膚,觸摸過他顱骨的各處形狀。這種近似舔舐的感覺令烏列爾感到一陣噁心,他試圖轉開頭,但抓着他頭髮的混沌戰士沒給他這個機會,他不得不忍受對方仔細地檢查了他的所有外貌特徵。
收回手指的鋼鐵勇士舔了舔指腹上沾到的血液。
「非常的甜美純淨有着勇士和毫無污染的味道,所以你不是一個我們的同路人。還有這些顱骨特徵。」他咯咯笑起來,「我至少從五十個這樣的腦袋裏挖出過腦子或者眼球,所以我猜你是羅伯特·基里曼的子嗣。」
「這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烏列爾回答,同時拼命讓他凝滯的思維轉動起來,「不要用你那被詛咒的嘴提那個名字!巫師!」
「哈,哈。看來你還愚昧地念着屍皇與你那不肯墜入死亡甜蜜的懷抱的父親。那麼,烏列爾·文垂斯,告訴我,這樣的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出現在我的要塞中?鬼鬼祟祟,還殺死了我的守衛?這可一點都不極限戰士——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們被趕了出來?因為運送你們的聖典給每個人的時候自己多留下了兩本?哈!哈!」
「如你所見。」烏列爾回答,同時開始祈禱索爾塔恩的睜眼說瞎話能力此刻能分給自己一些,「我們是一群被驅逐的流浪者,我們看到這裏正在爆發一場戰爭,所以我們想要來看看能不能趁機找到點東西。」
巫師領主打了個響指。
「聽起來很合理,但,你這小撒謊者!——假如是這樣,光憑你們怎麼能跑進這麼深的地方,又能認出我,知道我的名字?說實話吧!你和索爾塔恩有什麼關係?」
「」烏列爾的臉上頓時露出一種配合巫師的發現的表情,他做作地側過臉,同時趁機悄悄對着帕撒尼烏斯拼命使眼色——他看到軍士的藍眼睛眨了眨,表明他接到了他的訊號。
「哈!我就知道!一群小偷!流浪漢!索爾塔恩就雇了這樣一群人來偷偷摸摸地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