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雄獅瞪着被黑白花狗踩在爪下的黃金製品,它看起來就像剛剛桌子左邊那柄染血長槍的小小迷你模型。
佩圖拉博轉移開目光,舔着自己的鼻子,獅子趁機一把攥住他心虛兄弟的尾巴——在他的掌心裏很小但手感如他感受過的一樣好。
「哦?迴避問題不是答案,我問你這是什麼?」雄獅此刻又仿佛顯露出少許一萬年前他身為第一軍之主、驕傲的長兄萊昂·艾爾莊森的模樣,「佩圖拉博,這是什麼?」
「這是,呃,一個紀念物,現在由我保管。雖然剛剛我們經歷過的事情幾乎是在把所有呼之欲出的答案往你臉上糊,但如果你看不出它們,那麼證明現在還不到時候,聰明的選擇是不要繼續追問,就像我不會拿個大喇叭到處宣揚你在巨石和不屈真理號上的那些『收藏』一樣。另外,」鋼鐵之主警告雄獅,「你實在是不能抗拒逮我的尾巴也就算了,別摸我身上的其他地方,不然我就把你揍得滿地找你的牙,伱這愛哈氣的花心蘿蔔死胖子。」
「哦?」雄獅冷笑起來,但他的確順應要求岔開了話題,「佩圖拉博,這種威脅只有當你有證據證明它並能讓你相信你的時候才有效。你現在要怎麼證明那就是我?——沒有我在這裏為你背書,任何一名我的子嗣在看到你的瞬間就會向你先開槍再說。畢竟會說人話的四足毛絨生物再如何證明也無法證明自己是人類,而他們消滅過的異形與外星人絕對是足夠多的。」
萊昂如綠葉般翠綠的雙眸里寫滿了譏諷與「我需要一個更好的答案」和「你是不是當我是煞筆」,但倒是沒有什麼猜疑——任何有思想的生物在見識過佩圖拉博展示給他看過的東西之後,就絕不會對他本質的動機有什麼猜疑了,這也是萊昂如今覺得在他的牧羊犬兄弟身旁尚且能夠相對安心和放鬆的原因。
不過這麼仔細想想魯斯和他的那兩隻狼那好像是兩隻母狼?打住!萊昂·艾爾莊森!你應當更多學會的是如你的子嗣扎布瑞爾所建議的那樣控制自己,冥想與集中注意力,而不是在和佩圖拉博的斷斷續續的交談中學到這位從鋼鐵變成毛絨的兄弟的這種思緒亂飛的壞習慣。
「呵呵,是這樣,所以說接下來我們要去的那地方明明是個異形建築吧?而你那些在消滅異形方面很拿手的子嗣明顯現在居住在裏面,並且將它作為自己的家園來保衛。」
雄獅沉默了一小會兒,「是這樣。」他最終承認道,「但有些事我們必須要去做,而且要主動,要快,誤會不會因為不去解釋而自己解開,目的也不能指望命運自己去達到。」
「這就是為什麼我覺得現在的你確實還不錯,萊昂。」狗點點頭說道,「雖然你也覺得我們的那位不靠譜的骨頭架子老頭子留給我們的這個現實是個令人絕望的稀巴爛的鬼地方,但你依舊願意站出來帶領人類,你的立場依然堅定,你的行動力也一如從前一般強大。」
「言語演繹方面令人真正驚嘆的突破性進步,我的兄弟,剛才我是收到了來自第四軍團之主佩圖拉博的恭維嗎?我真應該把它錄下來的。」
「你沒有機會了,因為我不會把這些話再說第二遍。」黑白花狗冷酷地說道,並跳上他大哥的肩膀,讓自己坐在他一側肩上,垂下尾巴。
「你就非得讓我以這樣的姿態與我的子嗣們見面嗎?」
「如果你的子嗣看到你變成了肩膀上能坐着一條狗的寬容大度之人,那麼想必當你說出『我不會追究你們,你們也可以選擇不跟隨我的自由,只要你們不開始或繼續傷害人類。』的時候會更有說服力的罷。」
「這句話聽起來既像我會說的又不像,但我一會兒會把它加入我的發言之中。」
「那很好,現在讓我們去和你的子嗣們見面吧,萊昂。記得把剛剛恢復的凱帶上。」
「為什麼要帶上他?我原本打算既然你要去,那麼或許只帶上洛霍克與我的凡人衛隊即可。」
「你會需要凱的,萊昂。就像原本在的規劃中,福格瑞姆也有他自己應該要做的本職工作。」
「明確的指示,佩圖拉博,如果你以前也」
「沒有如果,萊昂,不要試圖從命運之中獲取勝利,而要讓你來使命運得到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