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個人的感謝將給予你的治療與精心調配,使我如今可以像這般與他人交談。」
就在腳下的星球上熱火朝天地造着奇觀、其他人緊鑼密鼓地準備讓來自遙遠東方的來客在此倍感賓至如歸之時,天命鋼鐵號上某位靈能顧問的房間內現在卻充滿了平靜而日常的下午三點鐘的氛圍。
被無畏鳳凰提到的星際戰士欠了欠身,「吾等之父的願望必能達成,您寬宥的謝意更令我的心感到倍加溫暖。強大而尊貴的伊修塔爾。」
正在與他交談並不是此地的主人,綠眼的烏瑟爾瑪阿特拉此刻也正在品嘗精心煮製的佛手柑風味牛乳飲料,飾有金色羽翼的蔑視者無畏坐在特製的扶手椅中,通常無畏乘員艙是不會打開的,即便蔑視者無畏其實設計了頭盔部分也是如此,這也是它們一直被某些人私下稱呼為「鐵棺材」的原因。
不打開它們便能維護其中高貴英勇的駕駛者留給世人的最後印象,而不是將大部分情況下都會變得傷痕累累、萎縮、殘缺、極大可能被泡的發紅或者發紫蜷縮如乾枯胎兒的英雄的肉體剩餘部分毫無尊嚴地暴露在世人面前。
顯而易見雖依舊從脖子之下和後腦部位連接着諸多維生管道與纜線,而且福格瑞姆本身的靈魂力量也在影響着這具古老的軀殼殘餘,但一名無畏居然能露出臉孔與他人交談,還能偶爾用吸管喝點什麼,這種奇蹟般的進步,定然得益於某位天才藥劑大師的在研究項目上的極大創造力與努力。
福格瑞姆如今軀體那繼承自自己的某位兄弟的鳶尾色眼睛眨了眨,「你很會說話,」一絲高貴優雅的微笑極不協調地出現在他帶着淺淡縱橫傷疤、滄桑消瘦的面容上,白色的髮絲從鬢旁垂下。「我可不記得佩圖拉博的基因天賦與後天教育內容會包括如此圓滑的社交奉承,莫非你在此地還曾與千變神蛇交流學習過嗎?洪索。」
正用茶杯作為掩護偷看的第十五原體發出了某種嗆到的聲音。
「千變神蛇?我的大人,很遺憾我們這裏並沒有被稱為這個名字的戰幫或者戰團存在。」
「我想伊修塔爾說的應該是,嗯,阿爾法們,咳咳。」
與無畏鳳凰對話的阿斯塔特用一個顯而易見的動作表示他對此等稱呼所代表的含義並不清楚。
「阿爾法。」無畏鳳凰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遍,「聽起來很不怎麼樣的稱呼。」
「是這樣。」烏瑟爾瑪阿特拉聳聳肩,放下他的茶杯,「絕大多數時候他都是攪()棍和搞事精,阿爾法的軍團戰士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要做什麼。要麼就變成了奇怪的救火隊員,還有極少的時刻他們能讓所有的兄弟們都會沖他們喊『閉嘴』。」
「哦,這聽起來是一個糟糕版的我們的小弟弟。」
洪索在被召喚而來後,在兩位強大者面前顯得異常遊刃有餘——當然也不能排除是因為近距離衝擊過大變得麻木,或者他經手的內容實在太多了(比如福格瑞姆如今的身體皮膚還是他一針一線加使用培養材料縫起來的)以至於伱無法指望幾個月前還是一名殺人如麻、放火搶劫、對着帝國之拳與星界軍開槍的、不折不扣的混沌星際戰士能對這兩位神話般的存在生出足夠能與現實貼合的敬畏。
儘管沒有獲得一個切實的確認,但藥劑大師其實已經對二人的身份有了某種大概能肯定的猜測,畢竟瞞過別人容易,但是要每次都瞞過為你開膛換血或者重新植入神經的主治醫師真的很難,生化信息監控中那突然變得匪夷所思、陡峭、只同某個特殊名字留下的數據相同的曲線不會騙人,而只要根據基因之父與這一位甦醒者對其的態度,便不難推論出第三位的大約身份。
我們的船上好像開始鬧原體了,一個無稽念頭掠過藥劑大師的心頭,鐵之主在上啊,我還以為第七之人是結束,沒想到他才是開頭,這已經是可能的第幾個了?這必然是有原因的,只是誰知道呢?
能被要求陪原體們(存疑)喝下午茶是一種殊榮,不過自以為得趣開始亂插話就是另一回事了,光頭的藥劑大師深諳此道,在他不該開口的時候他會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畢竟光是能豎起耳朵聽這兩位大人的交談內容就能令藥劑大師內心的記錄小本本不斷勁爆刷新。
「所以,」無畏鳳凰的古董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