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血眼追兇>
屠禺的話就像是一顆炸彈,炸得滿場轟然。但也有臉上表情很尷尬的,還有拿着手在擦汗的,可是這些屠禺已經顧不得了,但他們的動作卻被放置的三台攝影機毫無遺漏地拍了進去。
當然拍了這些還不算,屠禺又問了一些問題,而這些問題的答案當然是與王志安的回答完全不同的。問完了問題,屠禺請這夫婦二人下台,又對現場觀眾提問:「各位,你們如何看待這個問題?是王志安跟塞勒在說謊嗎?還是劉大壯與陳紅心夫婦在說謊?」
鏡頭一轉,屠禺露出了一絲微笑:「現在,請在場觀眾為我解答這個問題。」
他採訪了幾個人,大部分人都是在譴責劉大壯夫妻,畢竟他們真的不是好人……就算是再眼瞎的人,也看得出來他們的的確確是在說謊——總歸王志安被他們養了十年也沒有半點兒的跟他們妥協的意思,而塞勒這才幾天就聽到了那麼多的事情嚇得哇哇哭,兩個人的話語相互映襯着說清楚了劉大壯一家的卑鄙無恥,怎麼可能還有正常人選擇支持他們夫妻倆?
但是屠禺還是聽到了不和諧的聲音。
有人說:「王志安被拐賣的時候才九歲十歲那樣,他懂什麼啊,小孩子不懂事兒的!很就算是人家劉家買了他,但不是也養大了他嘛?現在就這樣對待養大他的人,他也還是挺沒良心的。」
還有人說:「反正塞勒是個外國人嘛,當年八國聯軍怎麼對我們來着?把他抓起來賣了也不冤枉!」
甚至有人說:「要是國家開放兒童買賣合法化不就是免去了這些悲劇了嘛!那人家想要孩子又沒有,能咋整?」
這些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演播室里卻聽得清清楚楚。
塞勒有着情緒放大化的能力,他將自己的能力釋放出去,讓同理心在整間演播室里蔓延,而塞勒也發現,他竟然影響不了屠禺,當然,不排除屠禺本人現在已經被氣得炸裂了內心,只是面上不顯而已。
於是,就在他琢磨屠禺的時候,一個姑娘——二十多歲的模樣,梳着披肩發,看起來嬌嬌柔柔的,穿了一襲長裙,瞧着也就是那種出門三步就要撫胸口咳嗽的類型——竟然拍案而起,大聲怒吼道:「你們這禍۰國۰殃۰民敗壞道德的害群之馬!」
她指着那些剛剛發出不和諧聲音的人,罵聲幾乎衝破演播室的天棚。
&娘似乎有話說,姑娘,來,你上台來拿着麥克風說!」屠禺站起來,將自己的位置讓給姑娘,又端了杯茶放到姑娘手邊,「請講。」
姑娘腳步堅定,吭吭吭就上了台,坐到了主持人的位置上拿起了話筒。
她指着第一個不和諧的聲音,說:「九歲十歲的時候不懂事?你以為誰都是你嗎?九歲的孩子不懂事?不懂事他知道泥土不能吃髒水不能喝?不懂事他知道不讓他上學是壞事?不懂事?!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十歲還尿床嗎?還是你九歲的時候還往褲子裏拉屎?!你要是不這樣,那你憑什麼說人家那麼大了不懂事?你有失憶症的話就趁早去醫院治療!據說這病還是絕症吶!」
姑娘冷笑一聲:「我養頭豬也是養大了,但是我養大了是為了吃它!可惜了了,王志安是人不是豬,他不是奴隸也不是跟你一樣的畜生,憑什麼要被這樣對待?還是說你家養孩子就是為了伺候你的?那你家孩子可真可憐啊……嘖嘖,這年頭兒,還有你這樣的封建腦子,以為花了錢買個人回家伺候自己家裏人是合法的了唄?你真是當自己是天仙兒娘娘下凡可誰知道投生成了豬剛鬣是吧?」
說着,她又指向第二個不和諧的聲音:「外國人怎麼了?外國人被你買賣了你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唄?你是得有多自卑才覺得要靠欺壓外國兒童來滿足自己的私谷欠?是不是你也是那種覺得華夏女人嫁給外國人就該死的low男啊?當然了,我覺得你挺像的,你知道嗎,就是因為你這種人的存在,華夏的正常男人才不好找對象啊!你給老娘記住了,你的丁丁既不是金子打的也不是鑲鑽的,甚至可能只有小手指這麼大,」她伸出左手的小手指晃了晃,「堅持時間也只有半分鐘,」她又用手比劃了個豎着的八,然後食指跟拇指快速合攏,就留下了那麼一個小小的縫隙來展示時間的短暫,「可是你至少還是個人形,別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