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忱大搖大擺地甩着胳膊離開之後,徐知凡才一邊回頭一邊走到了霍然身邊:「剛他跟你說什麼呢?」
霍然皺着眉:「讓我帶他去露營,還要捎上他姐和他姐的男朋友,說是他姐談了十年的男朋友,要他媽分手了,想借這個機會修復一下」
「這麼慘?」徐知凡問,「你信了嗎?」
「我差點兒就信了,」霍然非常不爽地往旁邊江磊肩膀上砸了一拳,「那表演,全他媽是痕跡。看書否 m.kanshufou.com」
「輕點兒!」江磊喊。
「九流戲精,還是裝逼流派的,」霍然說,「嘴裏沒他媽一句實話,還什麼得罪人太多了轉學,還打老師等着吧,沒準兒哪天他就吹着嗩吶登月了。」
「那你答應了沒啊?」徐知凡笑着問。
「答應了啊,你不讓我控制點兒別跟他弄得那麼僵麼,我怕他再編個什麼絕症纏身的戲碼出來我會忍不住抽他,」霍然憤憤地說,「去就去唄,我什麼傻子沒帶過,我表哥火柴都劃不着我不也把他活着帶回來了麼。」
徐知凡聽得一直樂。
「你去嗎,要不一塊兒」霍然轉過頭。
「我不去,」徐知凡迅速拒絕,「我才不去遭那個罪呢,我國慶要在家吃飽了睡睡醒了吃,不吃不睡的時候玩遊戲,安排得非常妥當了。」
「江磊。」霍然轉頭看江磊。
「不去,我不想脫臼,」江磊也很果斷,「也不想一路被你罵,我這主要是為了我們的友誼能存活得久一點兒。」
「你怎麼不靠提高智商來讓我們的友誼活長點兒呢?」霍然嘆了口氣,「胡胡逸呢?」
「剛還在啊,」江磊扭頭四下看着,「吃完一塊兒出來的。」
「接了個電話往後門走了,」徐知凡說,「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這兩天一直怪得很,下午問問吧,別是碰上什麼事兒了想不開,回頭出去買把菜刀,晚上再挨個兒把我們剁了。」
「操,」霍然看着他,「你還能不能行了!」
下午的課是非常難熬的。
特別是一個暑假過後,最初的那幾個月。
霍然還算能聽得進課的,徐知凡坐得還挺端正,但霍然從他戴上眼鏡的動作里就能看出來,這人準備睡覺了,前面江磊手托着腮,已經給老師磕好幾個響頭了。
霍然嘆了口氣,雖然國慶節他要帶着三個累贅出門,但他還是開始急切地盼望國慶快些到。
「那個空着的位置是誰的?」快下課的時候老師指着江磊旁邊的空座問了一句。
大家一塊兒轉過頭來,但江磊對老師的提問無動於衷,手托着腮。
「胡逸的座位,他中午牙疼請了一節課的假。」霍然說,踢了江磊椅子一下。
江磊猛地驚醒,兩秒鐘後平靜而鎮定地站了起來。
老師看着他,他也看着老師,兩人都有些迷茫。
「哎」徐知凡嘆了口氣。
「問什麼了?」江磊偏過頭,把椅子往霍然桌上頂了一下。
「你坐下,」霍然實在無語,壓着聲音,「傻逼啊,你他媽吃安眠藥了睡成這樣!就問你旁邊空着的座位是誰的!」
江磊頓了頓,清了清嗓子:「報告老師,是胡逸同學,他胃疼請假了。」
「操。」徐知凡趴到了桌上。
「我替胡逸謝謝你了啊。」霍然說。
江磊又平靜而鎮定地坐下了,偏過頭小聲問:「什麼情況。」
「下課了抽你的情況。」霍然說。
下課鈴響了之後,老師走出了教室,霍然拿出手機給胡逸發了條消息。
-你怎麼回事?老袁要問的話你記得你牙疼並發胃疼,在宿舍睡覺。
「怎麼回事啊?」江磊回過頭。
「你以後睡覺就睡覺!」霍然呼了他胳膊一巴掌,「醒了就醒了!別抖機靈瞎他媽說,我剛說完他牙疼,你就給他岔胃裏去了!」
「操,我沒聽見你說,」江磊有些鬱悶,「這小子哪兒去了啊?」
「不知道,沒回我消息。」霍然看着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