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隨着司機的話出口,汪東辰眼睛瞪圓了盯着後面,暴跳如雷,現在連他都敢跟蹤了,還真當他這個縣委書記這麼好欺負不成。筆硯閣 www.biyange.net
「黃海川,你也欺人太甚了。」汪東辰怒罵着,他根本沒多想,才從縣政府出來,就遭到了跟蹤,下意識的就要把這筆賬記到黃海川頭上,「把車開到前面停下,我倒要看看誰敢跟蹤我。」
車子就近停下了,後面跟蹤的幾個市紀委的人看了下左右,心說正好,這裏的人並不多,而且離開縣委縣政府的區域了,在這帶人也沒什麼,他們也就把車停了下來。
汪東辰顯然是憋足了一口氣要發火,一下車就往後面跟蹤的車子走來,剛才在黃海川那裏受的氣夠窩囊了,還沒地方發泄來着,現在乍一聽還有人敢跟蹤他,汪東辰這積壓的火氣如同火山爆發一般要噴發開來,不過這會,汪東辰多少也還算清醒,剛才想着是黃海川派人跟蹤他,汪東辰一下車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黃海川沒必要這麼做。
「你們是幹什麼的,誰讓你們跟蹤我。」汪東辰臉色鐵青,他敢直接走過來,顯然是認為這跟蹤的人不敢傷害他,這裏是溪門縣,他就不信有人敢做出襲擊縣委書記的舉動,而且這些人來跟蹤他,顯然是清楚他的身份,眼睛盯着幾人,汪東辰火大歸火大,心裏卻同時在琢磨着幾人的身份,市裏的人?
「汪書記,我們是市紀委的,請跟我們走一趟。」這邊下車的人也不客氣,他們正想找對方呢,汪東辰倒是主動走了過來,這倒好,省事。
「市市紀委?」汪東辰一下子就跟被人從頭頂潑了一盆冷水一樣,從頭涼到腳,原本積壓的滿腔怒火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恐懼,腦袋一下子處於真空狀態,平常他或許不怕紀委的人,但真要被紀委找上門,沒有哪個幹部能鎮定得了,饒是他一個縣委書記,此刻也有點被嚇得雙腿發抖,嘴巴抽搐着,說話不利索。
「汪書記,跟我們走一趟吧。」過來請人的幾個市紀委的對汪東辰也還算客氣,汪東辰此刻站着一動不動,這名說話的市紀委嘴角微微有些嘲諷,這種場面他都習以為常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平常風光的不得了的幹部一聽到要被紀委請進去喝茶,嚇得雙腿都走不動路了,汪東辰是一個縣委書記又怎麼樣,還不是如此。
汪東辰幾乎是被架着上車的,渾身跟癱軟了一樣,後面跟上來的那名司機原本是看到有人跟蹤,緊跟在汪東辰後面,生怕有人會對領導不利,知道是市紀委的人,這司機動都不敢動,一名紀委的工作人員留下來善後,那名司機還得警告一番,這事不准透露半個字出去,至於這旁邊偶爾路過的人,又有誰會想到身邊正發生着傳說中新聞報紙上才能看到的場面。
汪東辰當天晚上八九點還沒有回家,電話也沒打回來一個,其老伴呂珍英就急了,汪東辰平日裏有個優點就是顧家,三個兒女都在大城市生活,汪東辰因為工作關係和老伴獨自在溪門生活,晚上沒有應酬的話,汪東辰都會按時回家跟老伴一塊吃晚飯,有事的話也會提前打個電話回來,今晚一點音信都沒有,呂珍英就覺得奇怪了,直接打丈夫的私人手機,結果是無人接聽的狀態,呂珍英只好又給丈夫的秘書陳俊打電話,江華啊,老汪上哪去了,怎麼現在還沒回來。
陳俊這一聽就納悶了,領導不是早回去了嘛,晚上沒應酬安排啊,陳俊如實回答呂珍英的話,呂珍英這下子就有些慌了,打丈夫的手機沒人接,打其秘書的電話又說回來了,那人能上哪去?像今晚這種找不着人的情況還是第一次。
陳俊這會依然在縣城的春天夜總會嗨皮來着,最近他是這家夜總會的常客,迷上了裏面的一位舞女,接到呂珍英的電話後,陳俊也不敢隨意應付,掛了電話後又試着打了下汪東辰的手機,果然是無人接聽,這情況真的很少見了,陳俊知道汪東辰就算是今晚另有私人安排不讓他知道,但也不至於不接老伴的電話,領導夫妻倆的關係一向很好,陳俊也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說不得就離開了夜總會直奔領導家來。
陳俊在來的路上還打了周偉鳴的電話,周偉鳴就是汪東辰的司機,汪東辰去了哪,周偉鳴應該會比他更清楚,畢竟是周偉鳴開車送汪東辰回去的,陳俊問對方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