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龍哥,你沒事兒吧?」
「暴龍哥,我看那新來的不簡單!」
「是啊,暴龍哥,連典獄長都巴結他,一定很厲害!」
牢房內,三名馬仔給暴龍塗抹跌打酒,還有金瘡藥。
暴龍鼻青臉腫,整個人哼哼唧唧躺在床上。
「撲街,你們輕一點!哎呦呦!」暴龍嚎叫道,「你們看着吧,我和那新來的沒完!還有那個殺手雄,平時吃我的喝我的,現在竟然把我打半死,我要他好看!」
「暴龍哥,你要怎麼做?」
「怎麼做,我們赤柱監獄四大天王,八大金剛也不是吃素的!」
暴龍咬牙切齒,「大不了我去找大佬替我主持公道!」
三名手下心裏一寒,「您是說——赤柱皇帝?」
暴龍目光閃爍,「當然,除了他,誰還能替我們這些人講話?!」
「可是他老人家深居簡出,已經很久不理監獄事情。」
「我曾經幫過他,他最起碼也會給我一個面子!」暴龍揉揉打疼的額頭,「這裏是監獄,他説了算,至於那典獄長,還有那殺手雄,算個屁!」
是啊,只要赤柱皇帝夏爵士在,不要說典獄長等人,就算再高一級懲戒署署長過來,也要給夏爵士面子。
夏爵士就是赤柱的皇帝,說一不二!
此時,赤柱監獄最深處,一個豪華套間內。
一個戴着眼鏡的國字臉老者,正在拿着一本圍棋書,在鑽研圍棋。
他捏着白子,看看書,最後啪嗒,落子。
這時候,套間內走出來一個身材妙曼女郎。
女郎穿着若隱若現睡衣,姿態撩人地倚在門口朝老者嗲聲嗲氣道:」爵士,該睡覺了!」
「你們先睡,我還不困!」老者頭也不回。
「人家不要嘛,明天人家就要走了,到時候又見不到你!」女郎媚眼如絲,發騷發浪。
「沒事兒,需要你的話,我會讓人把你從外面再帶進來!」
老者說完,再不看女郎一眼,捏起棋子,繼續下棋。
女郎嘟嘟嘴巴,這才轉身進房。
老者鬆口氣,看一眼女郎背影,心裏嘀咕,看起來我真的是老了呀!
男人最大的悲哀就是這種,可惜,自己擁有富可敵國財富,卻不能恢復青春。
聽說現在外面流行一種藥物,叫什麼萬艾可,是英國鳳凰藥業那邊生產,很是厲害,有時間真要試一試。
就在老者胡思亂想時——
突然——
咚咚咚。
有人敲門。
眼鏡老者眼睛上抬,看了看門口,看到是監獄的郵差,道一聲:「門沒鎖,進來!」
「是,夏爵士。」
郵差在外面輕輕推門,生怕打擾老者下棋,躡手躡腳走進來,走到老者面前,這才從懷裏畢恭畢敬取出一封信遞上道:「夏爵士,您老的信。」
夏爵士沒有看他,目光依舊盯在棋盤上,嘴上道:「誰來的?」
「是——」郵差低頭看了看,小心翼翼:「是立法局大佬,百里渠爵士。」
「哦?」夏爵士捏着的棋子落到半空,沒有放下,抬頭仔細看向郵差:「這封信,除了你,誰還知道?」
「沒有人,只有我!」
「好,你走吧!」
「是!」
郵差放下信封,隨即轉身離去。
夏爵士等對方走了以後,這才放下手中棋譜,拿起信封,拆開觀看。
本來他表情很是淡定,看了幾句眉頭微皺,又看了幾句,眼中射出怒光。
信上內容其實很簡單,就三句話——
你我私人恩怨暫且放置一旁。
你若想要早點離開監獄,那麼就要做點什麼。
我們英國人有句諺語,打了猛虎,就會放過豺狼。
「哼!欺人太甚!」夏爵士狠狠把信拍在桌子上。
腦海浮現出當年百里渠搞自己一幕。
想當年,他夏敬亭是香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