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兒?」
「發生了什麼?」
悍匪烏蠅頭和生雞兩人眼睜睜看着杜永孝把他們老大大軍一槍爆頭。
大軍躺在地上,眉心汩汩冒血,早已死翹翹。
烏蠅頭和生雞感覺在做夢。
香港不是法治社會嗎?
聽說這裏很講究法律,警察不能隨便打人,更別提殺人,可現在-——
眼前一切已經超出他們認知。
等他們回過神才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大軍死了!
死得莫名其妙。
死得死不瞑目。
兩人抬頭看向杜永孝這個殺人魔王,內心猛地惡寒。
此刻的杜永孝面無表情,仿佛殺人跟殺雞差不多。
作為悍匪,作為大名鼎鼎省港旗兵的烏蠅頭和生雞眼神露出驚懼,忍不住吞口唾沫。
他們是悍匪,知道香港沒死刑,所以可以肆無忌憚在香港大開殺戒,不把別人的命當命。
但現在輪到他們面對死亡,才知道生命是如此珍貴,活着是如此美好。
杜永孝沒開口,大頭文已經吩咐手下:「把這裏收拾一下!這名悍匪意圖傷害我們杜處長,杜處長臨危不亂,當場將其擊斃!」
「是,長官!」
屬下都是聰明人,立馬把屍體拖出去,清理現場。
「這也可以?」
這麼簡單就把事情處理掉,再次顛覆烏蠅頭和生雞認知。
兩人互望一眼,從對方眼神都看到了害怕。
當他們看向杜永孝時候,恰好杜永孝也看向他們。
兩人猛一哆嗦,看着杜永孝,不敢吭一聲。
杜永孝面不改色,淡淡道:「你們講的對,香港現在沒死刑,雖然沒廢除,但最高也只會被判無期,不過-——」
杜永孝走向前,雙手撐在桌面上,目光盯着他們:「你們有信心可以走出這裏?」
「咕嘟!」
烏蠅頭和生雞吐口水,看着杜永孝,瑟瑟發抖。
杜永孝再不看他們一眼,轉身吩咐大頭文道:「繼續審訊!如果他們不開口,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就算香港監獄再多,也不收樂色!」
「明白!」
大頭文帶領屬下目送杜永孝離開。
等杜永孝離開以後,大頭文深呼一口氣,轉身朝烏蠅頭和生雞道:「現在給你們機會,先招供的可以少判幾年!誰先來?」
「我!」
「我!」
之前還是同生共死好兄弟的烏蠅頭和生雞,不顧一切爭搶起來。
杜永孝帶着莊定賢剛來到警署停車場。
莊定賢打開車門讓杜永孝上車。
六名保鏢也開了三輛車準備啟動,保護杜永孝人身安全。
車上,杜永孝靠在車座上,有些疲憊地用手捏捏眉心。
莊定賢坐在駕駛座上,忍不住扭頭問杜永孝道:「孝哥,其實開槍這種事兒我可以做的,您現在身居高位犯不着」
莊定賢沒把下面的話說下去。
杜永孝睜開眼睛道:「我知道,很多人現在在盯着我,希望我犯錯,希望抓住我把柄,尤其那些鬼佬,一個個居心不良,可是-——」
杜永孝看一眼莊定賢,「我不能為了自己,把你推出去!」
莊定賢聞言,心裏一熱,激動道:「孝哥,我不怕的!我願意為你赴湯蹈火!」
杜永孝笑了,坐直身子道:「我知道,下次,下次給你機會。」
「是,孝哥!」莊定賢高興道。
看着莊定賢興奮模樣,杜永孝從他身上仿佛看到以前自己,為了上位,天不怕地不怕。
實際上,杜永孝今天之所以會親自出手,一方面是要震懾這幫悍匪,另一方面是時間緊迫,他不能再等。
轟隆隆。
汽車啟動。
眼看莊定賢載着杜永孝就要離開,就見大頭文從後面跑出來大叫道:「孝哥!哦不,杜處長!那兩個劫匪,他們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