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鈎賭場,
總經理辦公室。
白牡丹穿着一襲嶄新旗袍,旗袍上面繡的牡丹花更是絢麗燦爛,再配合她妖冶身姿,絕美容顏,任何男性見到她都會甘做裙下之臣,當然,眼前這個男人例外。
辦公桌上,擺放着一摞摞賬本,還有堆積如山鈔票。
那些鈔票一沓一沓摞起來,宛若一座金字塔,初步估算,最少也有二十萬。
這些錢,很多石峽尾人三輩子也搵不到,即使很多香港精英階層也需要打拼奮鬥一輩子才能搵足,可現在就那麼赤果果擺放在杜永孝面前,唾手可得。
木質衣架上掛着白色西裝外套,還有高頂禮帽,杜永孝穿着馬甲,端坐在辦公桌後面,左手夾着香煙,托着下巴,香煙煙灰聚了好長。
早晨陽光從窗戶射進來,恰好讓他待在陰影里,顯得異常孤傲。
杜永孝一隻手翻着賬簿,整個身子幾乎沒怎麼動彈,除了點煙,抽煙,吐煙,就是翻看再翻看。
白牡丹已經在杜永孝面前站了足足半個小時。
想起昨晚遭受侮辱,她一動不敢動,眼前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男人,而是魔鬼!
只要是男人就不會不對自己動心,而對方卻根本不把自己當人看!
「這些賬目一直都是你在做?」香煙燒到杜永孝手指,杜永孝這才抬頭。
白牡丹忙取了煙缸捧到杜永孝面前,輕聲道:「是的,金牙貴很信任我。」
杜永孝把煙碾滅,「做的不錯,很仔細!」
說完,杜永孝伸手從堆成山的鈔票上面抓了一沓下來,看也不看丟到白牡丹面前,「現在你給兩條路,一,拿了這錢離開,二,繼續呆在賭場幫我管賬。」
「呃?」白牡丹愣了一下,看一眼杜永孝。
杜永孝也看着她。
白牡丹又看了一眼那沓錢,最起碼也有三萬,對於她一個女人來講,算是一筆很大數目,她忍不住伸手過去,就在手指快要碰到那些錢時,不經意看到杜永孝眼神流出的輕蔑。
白牡丹忙把手縮回去,深吸一口氣,目光直視杜永孝:「我選擇留下。」
「為什麼?」杜永孝反倒好奇。
「我一個女人家,就算拿了這些錢,怕也走不出賭場大門。相反,如果我乖乖聽話,說不定還能搵得一時富貴。」
杜永孝笑了,起身道:「你很聰明。長得漂亮,又聰明,你這樣的女人,不多見!」
杜永孝走到白牡丹面前,用手勾起白牡丹下巴。
白牡丹以為杜永孝對自己有了意思,故意眼波流轉道:「實際上我跟金牙貴在一起,也是被他逼的,我父親欠他的錢如果杜探長願意,以後我只伺候你一個人」說完還咬了咬嘴唇。
「我剛夸完你,你怎麼又笨了?」杜永孝鬆開手,輕蔑道,「你以為我留你下來是貪圖你美色?錯,我需要一個合格的會計,一個專業的理財能手!」
說着話,杜永孝轉身走到衣架處,取了外套和帽子,轉過身又拿了剛才那三萬揣進懷裏,對白牡丹說:「這些錢不入賬,怎麼做,你應該清楚!」
「可是---」
「噓!」杜永孝食指豎在嘴邊,「我不想聽太多可是,好好做你的會計!OK?」說完,轉身朝外面走去。
走到門口,杜永孝展臂穿衣:「大頭文,備車!我要請洛哥食飯!」
「洛哥,阿孝中午請你在金玉樓食飯!」
港島灣仔,聖約翰球場。
當雷洛和鬼佬上司等人踢完一場友誼波後,豬油仔胳膊夾着公文包湊過來說道。
雷洛穿着印有「曼聯俱樂部」的大紅色9號球衣,仰着脖子把一瓶依雲礦泉水喝掉一大半,這才含在喉嚨里咕嘟嘟一陣子,一口噴出。
「好爽!踢完球渾身都感覺輕鬆許多!」雷洛把礦泉水遞給旁邊陳細九,又從陳細九手裏接過白毛巾擦了擦臉,這才看向豬油仔:「金玉樓?昨晚他還沒威風夠,讓我去那個鬼地方做乜?」
豬油仔呵呵笑道:「可能讓你去見證一下他的威風史!金玉樓嘛,昨晚好多大佬都在那裏折戟沉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