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士森對蕭崢說:「有什麼需要,隨時和我打電話。」蕭崢朝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笑着點頭。秘書已經幫助打開了車門,劉士森和方婭坐了進去,車子啟動,駛離了酒店。
車子開出了一段,劉士森轉頭問一起坐在後座上的方婭:「蕭崢和你說了什麼?」方婭朝劉士森看看,笑道:「他跟我說,塗家是『困獸之鬥、不足為懼』。」
劉士森微微皺眉,問道:「那麼塗家到底是不是『困獸之鬥』呢?要是困獸,還能有這麼大的能量嗎?」方婭道:「所以我說,蕭崢是『一本正經地說胡話』,他怎麼知道真實的情況?」劉士森道:「是啊,蕭崢目前所處的層面,是看不清上面的情況的。在下面,一般都會相信正義必勝,可是到了上面,有時候未必如此」
不等劉士森說完,方婭已經掏出手機在打電話了。
「餵?老大。」方婭對電話那頭說,「今天不好意思了,我不該對你發脾氣。」 「怎麼,想通了?」
方婭笑道:「是啊,喝了一頓酒就想通了。」
「你和誰喝的酒?」那頭問道,「普通的酒,可勸不了你,這,我還不了解?一定是有什麼高人說了什麼高明的話吧?」
「高人倒是未必。」方婭回答,「但是那個人對我說,『困獸之鬥,不足為懼』,我聽了覺得有道理。所以,我給老大打個電話,我還是打算樂觀一點,支持老大的決策!」「這就對了嘛!」那頭說道,「『困獸之鬥,不足為懼』,這句話是誰對你說的?很有道理,對大局也看得很通透啊!」
方婭道:「不是什麼大人物,不說也罷。」對方卻堅持道:「不是大人物,我就更想知道一下了。」方婭道:「我的一個朋友,在粵州省東草市擔任市委書記,他叫蕭崢,這次來京辦事,我們喝了一個酒。」
「哦,蕭崢啊?」對方若有所思地道,「我聽首長和黃國委都說起過,沒接觸過,看來是有一定思想高度的。下次,有機會我也見見,你幫我安排。」方婭笑道:「沒問題,老大。」對方又問:「那麼,明天你回來上班?」方婭又笑說:「必須的。」對方說:「那我就等你了。另外,你明天上班之後,我有個好點子,和你詳聊。」方婭心裏發癢:「是什麼?」對方說:「明天再說,就這樣,喝了酒,早點睡。明天起來必須元氣滿滿!」
方婭放下手機,抱怨道:「賣關子!」
蕭崢、肖靜宇、高成漢、屠東風、惠朋、陶芳等人回入酒店。明天的行程還是緊湊的,上午九點帶哈妮麗去見司馬越,下午兩點去水利部匯報工作。這是肖靜宇和蕭崢事先已經安排妥當的。高成漢、屠東風也沒什麼事情了,蕭崢請他們回各自房間休息,屠東風看着高成漢,說:「高書記,我還有一些問題想向您請教,要不,到我房間再坐一坐?」
高成漢笑道:「客氣了。我也還想問你一些事,走!」蕭崢和肖靜宇相互笑笑,蕭崢笑道:「看來,兩位是英雄惜英雄啊。」屠東風道:「我算什麼英雄啊?只要不是狗熊就好了。」高成漢笑道:「說『狗熊』呢有點太謙虛了,我們是老黃牛!」屠東風哈哈一笑:「老黃牛好!」
兩人笑着去屠東風房間繼續聊了。
蕭崢、肖靜宇、惠朋、陶芳一起來到了哈妮麗和錢筱的房間,兩人吃好東西,剛剛收拾乾淨,泡了玫瑰花茶,正在聊天。肖靜宇見到哈妮麗,又如見到昔日天山雪蓮般的熱依汗,心裏不由感慨,拉着哈妮麗的手說:「辛苦你跑這一趟了。」哈妮麗也緊了緊肖靜宇的手:「不辛苦的,您和蕭書記幫了我很多忙,其實這次也是因為我和我那個生父的事情,讓你們費心了。」肖靜宇說:「你本來完全可以不來見他,因為他也從來沒有對你履行過一個父親的負責。蕭崢和我說了,你完全是因為我們才來的。你放心,明天我們陪着你,見面的時候有任何不舒服,都可以跟我們說,我們就帶你出來。」哈妮麗點頭:「我知道了。」
蕭崢又問:「晚飯你們都吃飽了嗎?要不要再來點宵夜?」哈妮麗搖頭,用手撫了撫肚子說:「再吃,肚子就要圓了!」錢筱也說:「蕭書記,不能再吃了,本來就在減肥呢,今天已經吃多了!」蕭崢轉向惠朋,開玩笑地說:「看來,你喜歡錢筱瘦瘦的?」惠朋卻道:「她胖或者瘦,我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