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都散了,看啥看?有啥好看的?你們見不得別人過的好是吧?」
回家左思右想,覺的自己不能不露面。
他得探探看,趙玉芹有沒有把事情透露給宋文君聽,於是溫春生背着手來到宋文君家。
村民漸漸散去,王翠娥趴在牆頭上一動不動。
「你看啥?咋不回家去?」
「看看咋了?我聽聽你跟她說啥。」
「王翠娥,你有病就治病去,一天到晚神神叨叨,咱村的風氣都叫你給搞壞了。」
「老溫頭,你少放屁,要是心裏沒鬼,幹啥總趕我走?你是不是想跟小浪蹄子搞破鞋?」
「混賬東西,王翠娥,陸友山不在家,你想翻天是不是?」
「啐!瞎叫喚啥?我就不走,你能把我咋地?」
「二伯母,我家那牆頭不結實,要是被你弄倒了,我可不是好說話的人。」
想起她在女兒婚禮上潑大糞,王翠娥鄙夷的撇撇嘴,扭着大屁股進院,坐在板凳上。
「說啊,好事不避人,你倆想說啥,我聽着。」
「二伯母,本來不想跟你說的,既然這樣,我也不客氣了。」
「其實這些東西,都是二伯買給我的,他說這些年虧欠我和家明太多,怕死了下地獄,現在醒悟過來,及時補救。」宋文君笑眯眯的說道。
做戲就要做全套的,反正牛鬼蛇神都來了,乾脆敲山震虎,省的自己個個擊破。
「啥?你說這些雞鴨豬,都是花我家的錢?」
王翠娥徹底坐不住了,站起來就要抓那頭小肥豬,被宋文君攔住。
「二伯母,你聽我說完。」
「二伯父說這些年虧欠了我和家明,你說這話啥意思?」
一旁的溫春生額頭直冒冷汗。
完犢子了,王翠娥這個傻逼老娘們聽不懂,他可是聽懂宋文君話里意思。
他和陸友山貪錢的事,徹底暴露了。
瞥見溫春生偷偷擦汗,宋文君忍不住冷笑,專門挑敏感的字眼刺激他。
「二伯說他做了虧心事,怕雲霆說他,先在城裏住些日子,等他悔過自新再回來。」
後知後覺的王翠娥,終於反應過來。
這三年家裏日子突然好起來,陸雲霆有一半的功勞,因為他們拿了不屬於他們的錢。
「我聽不懂你說啥。」此時還在嘴硬。
「哦,老支書,我二伯母說她聽不懂,你給解釋解釋。」
「文君啊,我突然想起來村里還有事,既然你二伯給你買的,你就好好餵養,別辜負他一片心,你看家裏還缺啥少啥,儘管跟我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明天縣城有人會來送東西,老支書你找人幫我拉回來,錢嘛,我二伯說,他家裏不夠的話,讓老支書你幫忙墊上。」
該來還是來了,溫春生心裏這個悔恨。
媽的,好人咋都讓陸友山做了?
他本來就不想拿陸雲霆的工資,都是陸友山攛掇的。
還想着找機會對宋文君和陸家明做點補償,現在可倒好,好人讓陸友山搶去,他到啥成了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
「宋文君,你胡說,你二伯才不會給你家買東西,你在騙人。」
「二伯母,會不會買,你心裏比誰都清楚。」
「我是看在大家都是親戚和同村住的情分,準備對一些事睜隻眼,閉隻眼,你要非得較真的話,咱們就好好說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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