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下車走着,顧盼男雖然對這一帶也不熟,但中午先來找過一次,倒也不至於認不清路,順着路邊那昏暗的燈光,顧盼男很快就找到了白天來的地方。筆硯閣 m.biyange.com
對方是住在二樓靠路邊的房間,顧盼男中午上去過,所以有印象,隔着鐵門的院子裏往上張望着,顧盼男疑惑的嘀咕了一句,中午她說晚上會帶領導過來,對方還一個勁說好,說晚上一定在家等着,怎麼這會卻是沒看到燈亮。
好在中午記了下號碼,顧盼男拿出手機給對方打着,電話接通了,但是響了好久卻是沒人接,直至系統自動提示的暫時沒人接聽出現,顧盼男才皺着眉頭掛掉電話。
「怎麼,沒人?」黃海川看向顧盼男,心裏已然猜到什麼。
「奇怪了,中午明明還跟我說晚上一定會在家等着,這麼這會打電話沒人接,樓上也沒看到亮燈。」顧盼男納悶的說着,看到黃海川正盯着她,顧盼男以為黃海川是認為她剛剛在車上是說謊,趕忙道,「黃書記,中午我過來的時候,對方真的跟我說了拆遷的事,而且我說晚上帶領導過來,他也說好,沒有騙您。」
「沒說你騙我。」黃海川笑着搖頭,「可能他們有啥急事吧,所以沒在家也顧不上接電話。」
黃海川嘴上安慰着顧盼男,心裏卻是已經不抱希望了,就看這情況,今晚看來是又白跑一趟了,黃海川無奈的搖了搖頭,早就猜到這些拆遷戶應該是受人威脅,都不敢再站出來說什麼,又哪裏能這麼容易碰到一個敢說話的。
兩人說着話時,就在他們站的房子面前的對面,一對三十多歲的中年夫妻正躲在一個角落處往外張望着,男子手上拿着手機,剛才顧盼男打電話時,他的手機亮了起來,只不過因為調了靜音,並沒有聲音。
「那女的就是中午來找你那女的吧,看到了沒有,帶了三個男的過來,還市領導呢,你信嗎?就你傻裏傻氣的,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早晚把自個害死,沒看到那幫人天天都有人在盯着嗎,這幾人,說不定跟他們就是一夥的,來試探的。」旁邊的女子看了看一旁的男子,埋怨着對方,「以後別再當出頭鳥了,別人都不鬧,你瞎鬧個什麼?想把咱這個家毀了呀你,幸好孩子讀初一寄宿去了,不然我真怕你早晚招惹點禍事出來。」
「我看那女人說話輕聲細語的,人也很客氣,不像是跟那幫王八蛋一夥的呀。」男子不甘心的說着,「咱們躲在這裏也不是一回事,要不出去吧,問問咋回事。」
「你還出去什麼,不怕死是不是,萬一人家是找麻煩的呢?我告訴你,租的那房子,咱們也都不能住了,明天就搬家了。」女子瞪着丈夫,惱道,「都是你這大嘴巴惹的禍。」
「不是我要大嘴巴,是那幫狗日的太過分了,老子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再說活得這麼憋屈又有什麼意思。」男子壓着嗓門,惱火的說着。
兩人一邊觀察着黃海川幾人的動靜,一邊嘀咕着,而站在院子門口外的黃海川和顧盼男幾人,左右張望着,顧盼男已經又打了兩個電話,結果還是沒人接,眼裏滿是失望,是對方真有事,還是她被忽悠了?
「黃書記,要…要不」顧盼男不好意思的看着黃海川,吞吞吐吐了一下,才道,「要不咱們等一會兒吧,說不定他們待會回來了呢。」
「也好,那就等一會吧。」黃海川笑着點頭,不想打擊顧盼男,笑道,「反正來都來了,也不差多等一會。」
幾人在原地等了起來,顧盼男卻是知道她中午過來時,找人問拆遷戶的事,卻是被有心人看在眼裏,晚上顧盼男又帶了人過來,已經有人去報信,幾人還沒站幾分鐘時,五六個小混混拿着棍棒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有人朝黃海川幾人指了指,為首的一名小混混登時罵了聲,「狗日的,活得不耐煩了,給我打,只要別打死了,打殘廢了也不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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