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愛國覺得,今天的曹建黨,似乎很不對勁。
具體表現在,頻繁地找他說話,而且還挨得很近,每每都伸手將他的肩膀也攬住。
雖然以前,曹建黨也有過類似的舉動,但和今天還是不一樣的。
今天實在是太頻繁了,頻繁得好像就是故意的般。
等等。
原本正在忙碌的許愛國停下手裏的活,眉頭微微蹙起。
故意的?
曹建黨該不會就是故意的吧?
越想,許愛國越覺得有可能!
可為什麼呢?
他有什麼目的?
幾乎是瞬間,許愛國就想到了最近的分房子,以及之前聽到的小閨女的心聲里關於曹建黨對他的陷害。
該不會就是今天吧?!
這兩天,廠里在分福利房,說實話,許愛國肯定也是羨慕的,房子這東西,誰不喜歡。
雖然他住在清河生產隊,住的也是磚瓦房,也不小,可這鄉下的房子,和縣城裏的房子還是不一樣的。
而且,許愛國一直在想要怎麼彌補被虧欠的小閨女,如果他能分到福利房,他是打算要過戶到小閨女寧寧的名下的。
讓小姑娘以後生活有個保障!
不過許愛國也知道,以自己的資歷,是不可能分到福利房的。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不過許愛國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小閨女心聲說的,廠里給車間主任們預留了三套房,足夠幸運的話,或許能分到。
這個車間主任,許愛國是比較有信心能當上的,但這個房子,就不一定了,他不知道他運氣夠不夠!
索性,許愛國也沒有去想。
自從這陣子接收了廠里分配給他看管的要運往上海的的確良布後,許愛國的心思都在這批布上。
他怕這批布在自己這裏出了意外。
畢竟,在寧寧的心聲中,曹建黨就是那個意外!
而今天,曹建黨這頻繁地奇怪的舉動,該不會就是在今天吧。
想到這個可能,許愛國瞬間眉頭蹙得更深了。
可曹建黨今天這麼頻繁地靠近他,是為了什麼呢?
難道他身上有什麼是曹建黨想要的,又和這批布有關的?
許愛國邊思索着,邊在自己身上摸索着。
摸着摸着他就摸到了一個東西,隨即將那個東西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來。
只見許愛國的手裏拿着的赫然是一把鑰匙。
他看管的這批布,是放在其中一個倉庫的,而那倉庫是上鎖的,鑰匙就是他身上這一把。
這些天,每天,許愛國都會去清點下今天放進去的布,以及總的布的數量,全部清點無誤後,才會上鎖,然後鑰匙貼身保管。
剛剛許愛國還以為曹建黨是來偷他身上這把鑰匙呢。
不過這要是還在。
許愛國鬆了口氣,或許是他想多了呢?
許愛國將鑰匙準備放回口袋繼續忙。
可就在鑰匙即將要放進口袋的時候,許愛國似乎想到什麼,眼睛瞬間就是一怔,然後猛地將鑰匙拿出來,在自己的面前細細端詳。
不對,這不是他那把鑰匙!
這把鑰匙雖然長得和他之前那把幾乎一模一樣,但許愛國可以肯定,這不是他原本那把鑰匙。
眼前這把鑰匙太新了,新得好像是才做出來沒多久似的。
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許愛國之前那把鑰匙,明明在鑰匙的末端是有一個油漆點的。
那是他之前不小心沾到的,弄不掉。
所幸這油漆雖然弄不掉,但不影響的使用,而現在
眼前的這把鑰匙,是沒有油漆的。
也就是說,他之前的那把鑰匙被曹建黨調換了。
曹建黨要調換去幹嘛?倉庫,那批布!
許愛國的眼睛眯了起來,眼底均是寒意。
「愛國」這時,遠遠的,曹建黨又來了。
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