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內是一副欣欣向榮,努力向上的景象,而上古鎮也因為多了那一批糧食,尤其是當知道紅薯土豆的產能,百姓們面容生也見了絲絲笑容,對生活也更加充滿了期盼,幾乎是馬不停蹄將種子種進地里,仔細的打理,期盼着幾個月後的收穫之時。
但在距離上古鎮東南幾十里外的盤石鎮甚至百里之外的縣城百姓們仍活在極度恐慌,壓抑,和絕望中,到處充滿着暴力,為了搶奪糧食資源地盤很多人都瘋了。
本以為洪水的退去會帶來希望,沒想到卻是更大的絕望,沒有救濟糧沒有糧種,僅靠野菜充飢看不到希望的百姓們眼中是一片灰暗。
在他們瘋狂飢餓的時候,看着有錢有權的人吃飽飯,穿着乾淨的衣裳,頤指氣使的奴役着下人,這種不平衡更是達到了極點,隨時會徹底爆發。
皇陵行宮。
「陛下,這是各州各城遞上的奏摺,請陛下定奪。」
坐在高高位置上身穿明黃色龍袍頭戴皇冠的當今一隻手緊緊的扶着額頭,眉頭緊蹙,面色陰沉,顯然情緒已經達到了極點。
每天都是定奪,定奪,定奪,他只是皇帝,又不是神,哪裏能變得來糧食兩種,這些不是該身為臣子想辦法的嗎?
「陛下」
在一眾官員在一次高聲呼喊時高高在上的那位終於忍無可忍,爆發了。
「定奪,就知道讓朕定奪,朕是能變出糧食還是能變出糧種,這些難道不是應該身為臣子的你們想辦法的嗎?」
「臣等無能,請陛下息怒」天子一怒嚇的重大臣跪了一地。
「無能無能,不能讓自己變得有能嗎,要你們這些臣子有何用?」
「戶部尚書」
「老臣在」一個顫巍巍的身影走出附在地上。
「趙愛卿可有何良策?」高位上的明黃色身影緊緊的盯着戶部尚書。
趙大人冷汗淋淋,他雖掌管戶部可不是先知,又怎麼能夠提前得知災難到來,誰有能知道水患來的如此洶湧,短短的數日時間將整個古炎國全部淹沒。
最重要的是各地稅收糧銀都還在路上,在加之去年年景不好,國庫中的儲備糧銀是真不多,又經過這一年多隻出不進就算是有再多的糧食也禁不住如此消耗。
這場洪水將所有一切都淹在水底,黃金白銀還能從淤泥中挖出,但更多吃的用的卻是再也找不回來。
洪水退去後,整片大地是一片生靈塗炭,各地的救命奏摺如雪花般紛紛而來,哪怕他想盡了辦法甚至以皇上的威嚴威逼利誘讓世家宗族鄉紳富戶拿出糧食可對於整個古炎而言還是杯水車薪,所剩存糧也僅僅只是能夠維持都城裏倖存活下來百姓一日一粥。
就連聖人也只是一日兩餐,一葷兩素。
「陛下恕罪,老臣無能」趙吉安整個人俯在地上,身體如篩糠般的顫抖。
這些日子頭髮都急白了,可仍然想不出任何辦法,除了百姓們自救,朝廷是真的拿不出糧食了。
畢竟不是一州一城,而是整個國家,就是殺了他也變不出糧食。
「廢物,都是廢物朕不想聽這些廢話,朕要你們拿出主意,趙大人朕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明黃色的身影瞪着匍匐在地上的老臣,眼神如刀子般鋒利,眸中透着濃郁的憤怒。
天子之怒,浮屍百萬,流血千里。
此刻大殿裏寂靜無聲,大臣們都緊縮着脖子,唯恐陛下下一個目標就會對上他們。
趙大人身體又是一顫,趴下來「陛下,老臣老臣」然後發狠的一閉眼「老臣一定想盡辦法在擠出些許糧種,讓農戶們儘快種上,但糧食老臣是真的沒有辦法了,為今之辦法就是各地百姓自救,好在現在正是萬物復甦植物瘋長之際,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總是還能堅持一段日子,緩過這段時期一旦糧食收穫情況定然會好轉。」
說完趙大人繼續俯在地上苦澀着一張臉。
雖然承諾再擠出一些糧種,可這些救命的東西哪裏是這麼容易擠出來,即便是有這種時候誰不是將糧食種子護的緊緊的,光是一場洪水就是一年半的時間,往後還有什麼災難誰敢保證?
世家貴族們是底蘊深厚,可這些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