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於城裏上古鎮在縣丞大人的帶領下活下來的人總的來說精氣神又更好一些,如今幾乎都奮戰在田地中,收穫着糧食。
與此同時當鎮子府邸人手空下,糧食收穫完後,所有的衙役小吏們全部被派了出去,只要是無主有糧的莊稼地,官府統一收。
只是縣丞大人的想法是好的,但他能想到的,百姓們自然也能想到,等到衙役小吏們趕過去的時候,大多的田地都已經收穫完,儘管如此也足夠讓縣丞大人和衙役們驚喜的了。
又經過一輪傳染的淘汰後,如今整個上古鎮的人口再次劇烈兌減,有的整個村子全部淪陷全村無一人活口,等到糧食收完全副武裝衙役們趕到時,屍體已經腐爛不成樣子,屍味熏天,根本就讓人無法靠近也不敢靠近。
接下來的時間上古鎮幾乎隨處可見各個村落燃起的大火,讓本就炙熱的空氣變得更加炙烤,但為了杜絕瘟疫只有這個辦法。
與此同時在縣丞大人的示意下不僅僅鎮上的衙役小吏們還鼓動着活着的人大量捕殺鼠蟲,為的就是徹底的杜絕瘟疫復發的可能。
活着的人更加惜命,知道這些東西有可能攜帶瘟疫病毒幾乎所有人都如臨大敵般,即便是沒見到老鼠也是滿世界的找老鼠洞,反正是杜絕一切的可能。
至於全村團滅的,有府衙負責消毒誘鼠,而這裏也是屬於瘟疫中災情地,很多屍體被發現是早已經被啃食腐爛,可想而知這裏的鼠蟲之危害。
可以說上古鎮之所以能活下這麼多人,這位縣丞大人功不可沒,每一次都能做出最正確的選則。
至於花家村早就被人給遺忘了,畢竟登記糧種的時候花家村無一人到來,自然也就不在衙役們的關注點中。
秦書一家此刻正沉浸在蓋房喜悅中,任憑外界如何的風起雲湧都沒有房子來的重要,也不想關注。
三間堂屋,兩間廂房,再加上灶房柴房,還有最重要的地窖,院牆,經過全家半個多月的奮戰,已經初具規模,只剩下上頂了,不出五日可全部完成,看着自己親手打造的房子,其中的喜悅自不可言說。
作為唯一的婦人李氏要做的除了打雜以外就是讓父子四人吃的飽飽的,吃的好好的,才有力氣將他們的家早早的蓋出來。
與此同時還割了很多的苧麻,黃麻,用做織布和撮繩,這麼多的糧食,總不能一直裸露在外,家裏的油布也不夠用,雖說房子很快就能蓋起,但布料卻是不可或缺的,孩子和孩子爹身上的衣料都已經是補了又補,還有破爛不堪的被褥若是再來個極冬一家人能不能渡的過去李氏是真不知道,也真是怕極了,所以只要一有時間手中的活就不停,割麻制麻織麻。
花家村周邊都是林子田地,村後就是青古山,無論苧麻還是黃麻都是不缺的。
總之,雖然忙碌,但日子真的是有了奔頭。
新月城。
頂着烈日一群孩子在地里辛苦的除草,汗滴順着臉頰不停滴落也絲毫阻擋不了這些孩子的熱情。
如果花錦在此的話,一定會認出這些孩子就是她救助的大劉狗子還有草根。
昔日奄奄一息的孩子們如今精神頭早已經恢復,年齡大的小的都扛過了瘟疫活了下來。
此刻住在這偏僻無人的村子裏,面容上也重新出現了笑容,與恩人大哥哥一起連夜蓋出的房子此刻也被一堵泥巴圍牆高高的圍了起來,不僅後院裏栽種着蔬菜,糧食,院後面的一大塊空地里也都在種着紅薯,土豆,還有幾分黍米,小麥。
他們每日醒來後的第一件事不是填飽肚子,而是打水澆灌田地,然後就是除草,再就是尋找野菜曬乾留作存糧,這些是他們一天要幹的事情。
雖然重複,但卻很充足,再也不用像以前在城裏戰戰兢兢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命就沒了。
「大劉哥瞧着糧食用不了倆月就能收了,你說這天氣能撐到那時候嗎?」狗子看着炙熱的天心思不穩問着大劉,畢竟按照正常現在這個時候已經入冬了,年節都快到了。
狗子最怕像前兩年一樣突然間進入極冬,到時候真不知道該怎麼活。
「大劉哥咱們是不是該出去收集些蒲棰了。」想到極冬狗子就感到身體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