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水源問題,那怕避暑時也在刻意的選擇距離水源很近的山脈,可每天還是會有缺水而死去的士兵,更多的是因為忍受不了饑渴抱有僥倖心理白日裏出去尋水尋找食物而倒在了半道上。
結局自然是身體水分快速回放,幾周之後一具具乾屍千奇百怪的倒在路邊。
至於深山中的動物早在極熱到來之前本能的尋找生機,或是躲在深山老林中,或是往北方積雪環繞的山脈遷徙,都在為活着掙扎。
極熱的第一個月除了少數自以為是抱有僥倖心理的是第一批淘汰者外大多數的人都活了下來。
極熱第二個月所有的僥倖全無,除了夜間為了生計出來活動一個多時辰外,大多人都躲藏在溫度較低的地下或山脈山洞中減少着活動。
哪怕渴的嘴唇乾裂也只是輕輕的抿一小口,這個月活下來的人基本上都堅持住了,尤其是古炎百姓們,畢竟一季糧食省着點配上野菜草根堅持一兩年也是不成問題的,前提是在有水的情況下。
極熱的第三個月有些人開始躁動了,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足夠的存水用具,有些雖然存了一部分水,但已經三個月了哪怕節省極致水也在一點點的減少,再加上高溫揮發很多水已經不多了。
不少人又開始躁動了,經歷過黑暗一年半的他們尤其明白這種絕望,幾乎家家不離人,就算是活動也是在自家院子裏輪流。
三月極熱就算是凌雲州百年都未曾乾涸過的雲河也只剩下河床底部的那些,就是這些用不了多久也會幹涸,除了住在雲河邊的人家,每日還有機會能打些水,距離遠的基本已經放棄打水的可能,因為根本就走不到地方,而近處的小溪河道早已經乾涸,鎮子裏或者村子裏的水井繼這沒幾日就也徹底幹了。
植物除了深山老林偶爾還能看到些許的綠色,其他在極熱到來沒多久基本枯死殆盡。
可即便如此,隨着日子推移,終究水的渴望戰勝了心裏僅剩不多的人性,亂象開始。
哪怕每天能夠待在外面的時間有限,為了生存為了活着,挺而走險的人越來越多。
是夜,雖是深夜但頭頂的月光明亮如鏡,如山間的瀑布直泄而下,光輝灑向了整片大地,給黢黑的夜披上了一層神秘的細沙,影影綽綽不甚真切。
不時的有人影攢動,接着傳出打鬥絕望的叫聲,而更多的人將自家門戶緊閉,掩住雙耳藏在地窖或者屋下的坑洞中。
王家村。
這是一個王姓大村,可以說整個村子裏的人除了娶過來的媳婦都是幾乎都是姓王的,一整個村子幾乎都是沾親帶故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能在一年半的黑暗時期活了下來,除了年老體弱為保護王家村犧牲的大都活了下來。
就是因為足夠團結,相互信任,更是對王家村的村長王大樹的信服,有事兒全村集體上哪怕是面對死亡,也因此守住了王家村。
「村長叔」輕輕的拍門聲伴隨着的是低沉的喊聲。
沒有回音,只是腳步聲很快由內傳了出來。
「大田」
「是我,村長叔,我是來問問咱們村里要不要開始輪着守夜,我這心裏總是不安。」
托村長的福,雖然如今極熱,村裏的幾口井也早已經滴水不存,但他們村子裏真不缺水。
這要從幾個月之前說起,自從領了糧種與花家村的花村長碰面之後,種完糧後他們村長沒事兒就琢磨和花村長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對,總覺得話中有話。
既然提醒他們多存水是不是說明接下來可能出現缺水的問題,瞧着這炎炎夏日,再想到一年的極寒,王大樹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於是動員着全村人存水,儲存存水用具,買不到就自己做,到處都是倒塌的樹木,還有水桶粗的竹子不也是現成儲水用具嗎。
可王大樹總覺得不夠,於是乎帶着村民們挖掘周邊已經沒人了的村子,從中挖出了不少的水缸陶罐。
這就算了嗎,並不是,然後又帶着全村人在自家院子裏繼續開挖地窖,是注水的地窖,全部用從其他地方撿回來的磚石壘壁,為了防止儲水滲透,光是石壁牆交叉壘就來了三層。
其中層與層之間還用着油布鋪擋,農
409.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