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透徹的分析被娜爾莎卡的只剩下了最後一句,而也就是這一句話卻令她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宇宣只是說了這麼一句,他沒有說,因為娜爾莎誤判了對方實力以自身法則沖入對方法則領域之中;也沒有說面對同是律者級別的對手,梔子很可能沒有絕對的勝算。
他沒有說最後支持系爾用手拿出處於『冰極神晶』里的『律者核心』,是因為他也擔心外面正在和『瓦爾喀』對戰的娜爾莎和梔子。也沒有說,如果他有那樣的實力,必然也不會讓系爾冒着斷掉一條手臂的危險這樣做。
之所以最後如此衝動的做出那樣的選擇,甚至包括之前沒有說出的一切。促使這一切形成的全部都基於一個原因,一個簡單而直接的原因。那就是,他是艦長、他是一個男人。
看着宇宣,娜爾莎終於是說不出話來。她緩緩低下頭,雙手握拳放在大腿上,全身似乎都在微微顫抖着。原本被梳攏到耳後的秀髮絲絲落下,一縷縷的遮擋在眼前,陣陣不穩定的氣息就這麼在她身上慢慢的波動着。
就說理方面,她怎麼可能說的過明顯是理科生的宇宣。宇宣每個選擇都可以說是深思熟慮後做出的,她終究還是找不出任何可以說教的地方。整個行動中他做的沒錯、他思考的沒有錯,但他又錯了、錯的非常離譜。
一肚子的委屈無法傾斜出來,最後在這全身顫抖中她終於是爆發了。緩緩起手,身體前傾間就那麼一拳錘在了宇宣身上。沒有任何能量,完完全全就是普通小女孩哭鬧般的捶打。
「你知道嗎。在睡眠艙里的時候,你心臟整整停跳了三分五十二秒。」一頭就撞在了宇宣胸口,一拳又一拳的砸在他肩膀上。「你知道嗎。那時候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一拳拳的錘下,娜爾莎仿佛是宣洩一般的大叫着。而聽着這些,宇宣的身體卻都有些僵硬了。
他怎麼也不可能想到自己心臟還停跳過近四分鐘,一想到想像當時的情景他身上就是一陣後怕。雖然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讓自己最後活了過來,但他依稀記得自己似乎的確是陷入過瀕死狀態。
「為什麼你每次都要將自己陷入到危險之中才肯罷休,金星上是如此、隕石星上是如此、這次又是如此。你難道不知道,在你背後也有多少人注視着你嗎。」又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娜爾莎終於是倒在他胸口上大哭了起來。
「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安安穩穩的在戰艦上指揮不好嗎,為什麼你要一次又一次的犯險。你難道不知道,如果你出事了,那些靠你才聚集起來的人又會怎麼樣。」
「對不起。」聽着娜爾莎的話,宇宣的目光逐漸溫柔下來。微微向前靠了靠,用手從後面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微微低頭,下巴在她那白髮上掃過。心中一陣傷感伴隨着那白髮的入眼而逐漸抽搐起來,緩緩的他就那麼低聲說道。
「我也是人,我也怕死,但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去做的,因為我恨沒有實力的自己。而且就當時情況而言,那恐怕是我這個普通人唯一能做的了。雖然我很不願意相信,但或許這就是命運。」
拍着她的頭微微嘆息一聲,宇宣又輕聲說道:「之前的象棋賭約只是我的一個計謀,在知道你身份後想因此來請你幫我一件事。原本並不打算耽誤你太多的時間,但我沒有想到只是一個強制任務就令你受了如此嚴重的創傷。因此在我考慮後就決定就不麻煩你了,耽誤這麼多時間,我也只能抱歉了。」
「你說什麼!」聽到這裏,原本還打算再埋怨幾句的娜爾莎直接就急了,下意識的就要站起來。但坐在沙發上的她雙腳根本就挨不到地面,身體晃了晃後直接又撲倒在了宇宣身上。身上的重力向下一拽,讓還沒有站起的宇宣直接就被拉回了沙發上,以至於本要站起躬身道歉的舉動沒有做出來。
用力抓着宇宣的衣襟,娜爾莎在把他拉下來後幾乎是有些咆哮的說道:「這次強制任務的危險就已經是超出控制了。說句自大的話,沒有我,你們能否回來恐怕都無法保證。而且既然你選擇讓我來幫你做那件事,那麼其危險程度必然是超出你控制範圍的。因此不管怎麼樣,我是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