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口剛被服務生送上來的茶,水凝的神色也變得非常凝重了。看着面前正擺弄着地圖不知道那邊朝上的宇宣,她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然而就在和宇宣雙眼無意間對視上的時候,她的表情突然就從無奈變成了震驚。
「我靠,你怎麼被施術了?!」立刻站起來,連繞開桌子走過去的時間都顧不上了,水凝直接爬到桌子上一把扎住了宇宣的衣領,雙目直勾勾的注視着他的雙眼。
表情瞬間變得非常精彩了起來,沒等宇宣搞明白到底發生什麼的時候水凝自己突然抱着頭蹲到地上去了。
「啊!我去,你怎麼成她的眼睛了。合着我還什麼都沒做就直接暴露了,我花了三天的探查合着也給別人做嫁衣了。」一邊哭喪般的大叫着,水凝還不停的捶打着自己的大腿,仿佛失去了極為重要的事情似的。
「那個,我能有個提問嗎?」看着神色明顯有些不對的那人,宇宣小心翼翼的抬手發問道。
「閉嘴。」
沒等宇宣說完話,重新站起來的水凝嚴肅的直接拒絕了他。抬手從這次隨身帶的斜挎包里拿出了似乎是墨水一樣的東西,打開蓋子裏面流露出一股墨香。抬手用食指在上面沾染了一點後直接就在這裏的桌子上開始刻畫着什麼。
同時因為先前水凝的大叫招來的服務生,那人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個人用墨在他們家桌子上亂畫。上前幾步,那服務生恭敬的說道:「那個,這位顧客……」
「一邊去。」根本沒空搭理對方,水凝一邊畫着東西頭也不回的說着。
那個服務生被突如其來的怒火罵的一愣一愣的,在門口站了一會見對方根本不搭理自己他這才離開去找經理去了。而也就在他走掉的時候,桌子上的符號終於刻畫完了。
「亮。」沒有什麼想像中沉長的咒語,水凝只是伸手在旁邊彈出一個響指嘴上說了這麼一句話後,面前似乎是用墨水刻畫出來的圖案突然就被點亮了。一道道光線從圖案上升起,伴隨着她一抬手點到了面前宇宣的眉心裏。
突然間,宇宣只感覺到有什麼破碎的聲音響起了。先前還沒有什麼感受,直到這個仿佛是什麼破碎了一般的聲音響起,他才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剛剛既然有些被處在壓制的狀態里。直到現在,神色清明起來的他才感覺算是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里。
「這……」
「你見到那個歐麗絲了?」沒等他說話,水凝一抬手雙指之間夾着一個彩印出來的照片。「現在聚集在這裏的魔術師就只有歐麗絲和魔術師協會的人。而能對你下探查術士的人,那就只能是這次我們的目標歐麗絲了。」
看着水凝手裏的照片,宇宣發現照片裏的不就是自己剛剛在小吃街里遇到的那個金髮西方人嗎?而自己的意識也就是和那人對話之後老是不經意間就走神,這就是她們所謂的魔術師的力量嗎。
「就是她,我在體育場那邊附近的小吃街上遇到過她。」
「走。」幾乎沒有任何停頓,水凝直接抓起那塊布後朝着樓下走去。「趕快去那邊,說不定還沒被她跑太遠。」
宇宣答應一聲,兩個人就這麼急急慌慌的跑下樓去了。等那個服務生把經理帶到那個雅間的時候他突然發現,原本在桌子上的被刻畫下來的突然竟然已經完全消失了,仿佛從一開始就沒有出現過一般。
等坐到車上,車開動起來之後水凝才有空回答宇宣的問題。
直到這時他才知道,那個魔術師歐麗絲在遇到自己後就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被下了術式,術式的效果具水凝所說是視野共享的效果。所有被施術者所看到的事物和景象都會傳回施術者本人,也就是說她不經意間就讓周圍的普通人成為了她的移動監控器。
這也就是為什麼水凝在發現宇宣中術式後那麼悲傷的原因了。一直躲在暗中的自己還沒開始行動就被對方看到了,自己繪製的地脈圖也被對方通過術式得知了。合着自己從頭到尾都白忙活了。
而且宇宣能想像出來,被下這種術式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