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準備和她正面戰鬥嗎?夥計。」巴巴爾星人收起終端,他隨手將之前搶到手的罐子拋着玩,「你應該清楚,我是不會大義到為你兩肋插刀的。或許可以,但我不會為你去死。」
「還有機會。」納克爾星人沉聲說道,但在場的兩人都明白,正面衝突是最後的手段。在第一個世界中,兩個宇宙人有了把柄後才敢正面偷襲林潛,而現在對方手中有了「獸質」。
這並非他們第一次陷入這種情況,但這次有所不同,他們從沒在異生獸完全佔據優勢的世界中落入這種情況。在這裏就意味着不能受傷,光是空氣中的異生獸因子就已經夠麻煩了,加上這個世界的抗體對宇宙人不知道有沒有排斥反應,他們不能賭。
「你總說的那句話,我很好奇,你和那隻布萊克王一起的原因是什麼?人與寵物之間的感情,還是某種特殊的依賴,又或者是對某種感情的寄託。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你又會正義凜然嗎?」
納克爾星人低下頭,過了一會兒又站了起來。「那塊石板碎片,你趕緊去找它。」
巴巴爾星人一抬眉毛,他理了理頭頂有些髒亂的頭髮,故作紳士地做了個脫帽致敬的姿勢,雖然他沒有帽子。「祝你武運昌隆了。」
「不,」納克爾星人向着林茜的方向走去,「這次,我需要點智慧的幫助。」
。。。
世界是無序的,混亂的,虛偽的。這一點納克爾星人在小時候就看出來了,當時的納克爾星沒有遭到異生獸的入侵,依舊是那個最強大戰士的培養地。無數宇宙人過去,希望使得自己變得更強,甚至許多宇宙人都是在納克爾星學會控制體內能量巨大化的。
當時的納克爾星人彼此之間實力基本區別不大,畢竟先天的天賦加上後天環境培養都大差不差,為了更好的取得勝利戰勝對方,戰鬥思維和狡詐就顯得有些關鍵。
雖然有部分納克爾星人離開了母星,不願意去思考心理上的明爭暗鬥,轉而尋求戰鬥的榮耀,但不可否認,大部分納克爾星人都屬於狡詐的那類。
然而,就在這樣的環境下,納克爾星已經發展除了秩序,一種建立在個體力量上強者為尊的秩序。不可否認,大部分納克爾星人比起和同類相處更願意獨行,但有些納克爾星人就是能憑藉着個人魅力依舊能拉起一群人與之為伍。
但隨着異生獸的到來,這種類似黑幫的秩序最終也煙消雲散,甚至於,因為納克爾星人的天賦全部點在了戰鬥上,他們對戰鬥方面的研究突飛猛進,但其餘方面就有些不行,沒有哪怕可以延緩異生獸感染的藥劑發明,納克爾星很快淪陷。
而靠着個人魅力和力量聚集起來的團體,那些靠着一個人聚集在一起的團體,他們彼此之間的連接在個人生命前根本不值一提,而在這個過程中,恐懼也開始四處擴散。
納克爾星人都是強大的戰士,但他們不是神,沒有抗體的他們都不需要流血,光是附近有異生獸就會被四散的異生獸因子感染,他們專注鍛煉的肉體此時成了彼此之間的噩夢,略顯強大但相較之下有些不夠看的遠處攻擊手段根本發揮不出作用。
當異生獸不存在時,強大的納克爾星人能聚集起一群人,能作為一支活廣告讓更多尋求肉體強大的宇宙人前來心甘情願地打開自己的錢包,但異生獸存在時,作為中心的那些納克爾星人卻無法保護自己的團體。
異生獸無法擊潰,但那些聚集起一個團隊的納克爾星人卻可以,弱者揮刀向更弱者,弱小的群體將自己的恐懼和憤怒向稍強的個體發泄,結果自然不用多說。
七個月後,納克爾星人(現在這個)坐上了最後一艘救生船,與一群人擠在狹小的空間內,在宇宙中向着未知的未來飄蕩。
。。。
看到納克爾星人正大光明地走來,林茜有些意外,她早就做好了被偷襲的準備,事實上,進化信賴者早就被她握在手中,護盾隨時準備展開。
「你瘋了。」納克爾星人第一句話就是如此,這句在談判中明顯屬於激怒對方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