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前,林潛幾槍解決了一個房間裏的血蚊,拿起拖把搗碎了一個籃球大小的巢穴,然後把它撥開了觀察裏面的東西。幾個卵半碎不碎,血肉做成的巢外面乾的地方碎了,流出一點點橙色的液體。
用能源爆破槍把它分解,林潛聽着細微的嗡嗡聲,心已經沉到底了。按照最壞的情況,這個小區可能已經全部淪陷了。
剛才的巢穴是從一個人胸口長出來的,林潛之前還看過一個皮包骨的人如同喪屍一般在走廊里無意識地行動,看到林潛後撲過來,但兩隻腳互相絆了一下摔倒,接着一隻血蚊破口背部從裏面出來。
林潛在分解那個人之前看過上課,裏面沒有類似巢穴殘片的東西,說明築巢需要時間,而有這個時間,能幹很多事。
林潛第一時間想拍照片問問希佩爾為什麼這麼晚才把情報交給自己,但他又意識到這不怪希佩爾。這些情報是林潛對他的委託,但同樣也是某些人的本職。
為什麼霓虹的DNG分部沒有及時偵測到這事,包括之前一系列事情,索瑪、異生獸、宇宙人,沒錢讓人處理這些要命的事就算了,難道連情報工作都沒法勝任嗎?錢都用到哪去了,以前霓虹的DNG是怎麼保護這裏的,他們打那個螺紋臉的傢伙時不是很*語氣助詞*起勁嗎!
林潛有些煩躁地拿起進化信賴者舉在身前,這東西現在響個不停,偏偏之前根本沒感應到一點東西。這個數量的異生獸,林潛不求進化信賴者能隔着十萬八千里感應到,好歹在一座城市裏時來點動靜啊。
為什麼以前在華國的時候隔那麼遠就能感應到,這裏不行,總不能是風水問題吧。
心裏這麼埋怨着,但一想到這,林潛又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有原因影響了進化信賴者的感應。不怪他神經質,雖然之前因為異生獸在異空間裏的原因,林潛接受了無法感應到現狀,但這裏可不是異空間,在現實成群的異生獸進化信賴者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林潛走到房間門口時收回思緒,在這時候走神可是會送命的。
林潛側耳聆聽了一下,接着一槍打壞門鎖後推開門,一個皮膚雖紅但沒那麼嚴重的男人轉過頭來和林潛對視了一眼,「你是誰?」
看到林潛面罩外的皮膚,男人鬆了口氣,隨後看到損壞的門鎖,男人着急地說道:「你幹了什麼...咳!算了,快把門關上。」
男人跑過來把門關上,又拖着椅子堵住門,幾步路的功夫男人就開始喘氣,接着又再次咳嗽。林潛看到了咳在手上的血,還沒看清顏色男人就把手藏了起來。
「你怎麼了?」林潛詢問道。
「估計是發燒了。」男人在深色的褲子上抹掉血跡,然後擺了擺手,「你又是誰?」
林潛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說道:「你應該去醫院,那些蚊子...」
「我才用不着去醫院,」男人叫到,然後因為大聲說話再次咳嗽,「我沒被那些蚊子咬到。」
林潛看着男人的膚色,知道他在自欺欺人,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而且男人的態度也很奇怪,一般人面對破壞門鎖闖入家中的人會是這個態度嗎?
「那些蚊子出現多久了?」
「大概一星期吧,不記得了。」
「住在你隔壁的人,你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聽到林潛的問題,男人顫抖了一下,沒有回答。而在等待男人回答的時候,林潛忽然聽到了其他聲音,他看向屋內一個房間。
注意點林潛的視線,男人雖然沒有多少力氣,但還是起身擋住林潛的視線,「說起來,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裏。」男人這時詢問的問題才像是一般人該有的反應,但此時有些欲蓋彌彰了。
林潛不想觸碰男人,因此他向左做了個假動作,然後從右邊越過男人打開門,緊接着在男人過來時閃身後退來到安全距離。
雖然男人及時堵住門,但林潛還是看到了那個躺在床上,膚色已經變成黑紅的女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