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看了一會兒電視,陸驛站也跟着他看了過去,見到電視上在談社區心理醫生的問題,他隨口問白柳:「我之前推薦你去看那個社區心理醫生,你最近有按時去看嗎?」
陸驛站可能是全世界最憂心白柳心裏健康問題的人,生怕此人一時想不開就去發黑心財了。道友閣 m.daoyouge.com
「去看了兩次,我覺得我快把那個心理醫生的心理說出問題了,我就做點善事不去了。」白柳收回了自己落在電視上的目光,轉頭看向陸驛站,他微挑了一下眉,「我覺得你現在這幅樣子,也應該去看看心理醫生。」
陸驛站鬍子拉碴愁眉不展,眼下青黑很重,身上一大股子煙味,衣服也是皺巴巴的,上面還落着煙灰,一看就是昨天通宵都沒有回家守在這裏,眼睛裏全是紅血絲,這讓他看起來情緒焦躁又外溢。
陸驛站被白柳打趣了也只是苦笑一聲:「你怎麼來了?」
白柳是不太會多管閒事的類型,之前願意來醫院看一眼,都是吃陸驛站的嘴短導致的。
但是這麼積極主動地過來完全不是白柳的作風。
「來看看你準備什麼時候抽死自己。」白柳輕飄飄地掃了一眼陸驛站手邊垃圾桶頂蓋里的堆成小山的煙屁股,「怎麼,不存錢娶點姐了,花這麼多錢買煙來抽?」
陸驛站舉起自己指尖的煙屁股抖了一下,緩慢吐出一口煙:「便宜煙,你別和點姐告狀,我心裏實在是煩躁難受,昨晚有幾個小孩又出事了。」
白柳不冷不熱地順着陸驛站的話往下問了一句:「哦,出什麼事了?」
陸驛站沉默了一會兒,猛吸了一口煙屁股:「福利院那好不容易活下來的五個小孩,昨晚不知道為什麼開始接二連三地暈倒,被緊急送到了醫院來。」
「但是查各項指標一點問題都沒有,就是嚴重貧血,而且他們前天才查過,貧血根本沒有這麼嚴重,結果凌晨的這些孩子開始出現一定的昏迷休克甚至痙攣症狀,醫生說可能是失血過多導致,可是孩子都好好待在醫院裏,醫生根本找不出失血過多的原因。」
「劉佳儀呢?」白柳好似不經意地問了句,散漫地岔開了話題。
陸驛站的眉頭越皺越深:「這孩子也很奇怪,她昨天早上跟着她哥哥後面突然溜了出去,今天早上我們才找回來,問她去幹什麼了,她也不說,查監控也查到一半就斷了,根本沒有人知道這小孩昨晚去哪兒了,我們只能派人加緊守着她,她剛剛回來之後我們讓醫生給她過血了,現在正在送去檢查。」
「她臉色看着比昨天白多了,和那些昨晚出事的小孩很像,很有可能也有很嚴重的貧血現象。」
「有警察本來想提審她的,因為劉佳儀跑出去的點太寸了,很惹人懷疑,但她的情況實在是很不好,所以就還是先讓醫生看看。」
陸驛站的話閘子一旦打開,就滔滔不絕,他可能也是憋了一個晚上了,也找不到人商量,好不容易白柳送上門來了,他就源源不斷地衝着白柳吐苦水。
陸驛站嘆氣:「還有,不光是這個,福利院這個事情明顯不對勁,我還是覺得和那些投資人有聯繫。」
說到這裏,陸驛站有點焦躁地用大拇指懟自己的額頭,似乎用大拇指把自己的額頭戳一個洞他就能找到破案思路,「我打聽了一下,調查這個案件的同事好像也是這個想法,他們已經出動了整個部門的人往上查,但還是太難找到線索了,福利院裏那些失蹤的孩子都是自己跑出去的,根本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還有就是那些投資人的身份特殊,沒有拿到關鍵性證據面前我們也不太可能硬查。」
白柳點頭表示自己聽到了,開口卻是:「我能看看這些孩子嗎?」
陸驛站思索了一會兒,點了頭:「可以,我可以給你做擔保,現在很多有收養意向的好心人來看這些孩子,你應該可以看看他們。」
「其他孩子都還好,劉佳儀可能麻煩一點,我們摁着她強行讓醫生給她抽完血之後,她一直躲在床底下不出來,我們一進去她就開始尖叫還會有過激反應,不知道她願不願意讓你進去。」
陸驛站領着白柳去看這些小孩。
這些失血過多的畸形小孩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