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具小孩的屍體,我不禁暗自唏噓。
他短暫的生命,好似夜空中的煙火,一閃而過,只留下了無盡的遺憾和哀傷。
孩子的母親泣不成聲,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啪嗒啪嗒」不停地往下落。
老伯扶着她顫抖的肩膀,滿臉苦澀,他好幾次想開口安慰對方,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是啊,我們的安慰,對於她來講根本於事無補,孩子已經死了,這就是不可挽回的事實。
江六子小心翼翼地把屍體重新放回床上,轉而對我說:
「老弟,咱倆上點兒心,回去之前,最好能幫幫村里人。」
「嗯」我嘴上答應着,可心裏卻沒底。
不是我不想幫忙,實在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幫?
我們今天必須得回白事鋪,如果挨家挨戶的超度,沒個七、八天完不了。
可一旦選擇幫忙,那就不能厚此薄彼,沒道理幫了這家人卻又不幫別家。
說白了,我是擔心陷入兩難,最後耽誤了時間,又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老伯扶着村婦走到我身邊,低聲道:
「娃娃,我知道你們有大能耐,但這事兒不急,我們村里人心裏都有數。」
聽到這話,我和江六子同時看向他。
老伯似乎話裏有話,他說村里人心裏有數,這是什麼意思?
不僅是他,還有他身邊的村婦,即便承受着喪子之痛,但這一刻也同樣在點頭附和。
我和江六子倍感驚訝,我不明就裏地問:
「老伯,你是有什麼事想告訴我們嗎?還是說這事背後另有隱情?」
我這話剛問出口,老伯的眼神就有些不大對勁了。
他好像在懼怕些什麼,可又不敢明說。
江六子敏銳地察覺到氣氛微妙,於是提議有話出去聊。
老伯十分感激地點了點頭,告別了村婦後,便和我們離開了這裏。
隨後,他帶着我們倆走了一條村里十分隱秘的小路。
他說這是條老路,只有村里上點兒年紀的人才知道,一直通到村外的小山包上。
可還沒走多遠,我就察覺到不對勁。
四周草木枯朽,腳下的土地龜裂,怎麼看都是了無生機的樣子。
但至少在半個月前,這地方還不至於這麼荒涼。
越往深了走,空氣就越冷,我還隱約聞到一股刺鼻的霉味。
不過有江六子在,只要他不開口,我就不好多問。
我們三個人大約走了十來分鐘,總算是到了目的地。
這裏是一片荒坡,前面有座破敗的涼亭,霉味就是從這兒散發出來的。
老伯回頭朝村子方向看了看,接着勻了口氣說:
「到了,就是這兒。」
我四處打量了一番,暫時沒有發現異樣。
這就讓我搞不太明白了,有什麼話非得來這麼遠的地方說?
然而,江六子卻點了點頭回答道:
「明白了,那狗曰的把女屍給弄到這兒來了,是麼?」
經江六子這麼一說,我趕忙跑進亭子。
果然,剛進亭子時還沒發覺,可站了一會兒後,我確實能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煞氣!
不僅如此,雖說不起眼,但我還是在柱子上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涼亭總共有四根柱子,每一根柱子上都有個不起眼的釘孔。
柱子表面沒有明顯的線索,但只要仔細一看就能發現擦拭的痕跡。
顯然,柱子上掛過東西,而我能聯想到的,要麼是屍體,要麼是人皮!
可我很好奇,江六子是怎麼一眼就能看出端倪的?
於是我回到他身邊問:
「哥,你是怎麼看出來這地方有問題的?」
江六子盯着亭子對我說:
「我能感覺到,有人在這裏請過魂。」
我恍然大悟,看來孫凡應該是利用人皮請魂,想在這兒煉屍!
旁邊的老伯一聽,立